了點頭,便又偎向了鄭氏的懷裡。
五月的夜風帶著幾縷溫柔,掠過這相依相偎的母女身畔。明潔的月光透簾而入。在她們的身上落下潔白的斑點。然而。那大片的黑暗還是湧了上來,月光所及之處,也只是那身影的一角罷了。終是無法照亮她們的全身。
月兒似是無奈,藉著那溫軟的東風悄嘆一聲,管自照向了旁處,唯將一室的寂靜,留在了晴湖山莊的西次間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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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侯壽宴之後,傅珺的日子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白石書院的入學試便在八月底,留給傅珺複習備考時間也就三個月多點。
就在傅珺積極備考之時,探花傅三郎及其女傅珺甫一回京便丟擲大手筆,將萬金難求的白石書院免試名額,讓予了忠義將軍程大人的遠房族侄。這個訊息便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快地在京城中傳了開來。
一時間,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關於此事的版本傳出了好多種來。而無論哪種版本,最後歸結出的結論皆是:傅三郎知恩圖報,忠義將軍後繼有人,傅四姑娘大義明理。
傅珺一直想要的所謂名聲,這回算是傳出去了,且傳得動靜還不小,便連今上亦對此事有所耳聞,還特意問起傅庚“當年的小神童如何了?”等語,並問傅珺是否會參加今年的白石入學考試。
在得到傅庚肯定的回答之後,聖上便笑言“朕等著看傅探花的閨女高中青榜”云云。
所謂青榜,便是白石書院女學部考試的名次榜單,男學部的榜單則為紫榜。
這也是白石書院歷年來的傳統了。書院的所有考試成績,無論是入學試還是每年秋季的歲考,皆會分成男、女兩個榜單列出名次,公之於眾。
而除了紫、青兩榜之外,書院還會公佈一張總榜。不過,這張總榜可非同一般,每次考試能入總榜者只有十人。這十人不分性別,只單純以成績論。凡成績優異者,無論男女皆可上榜。
自聖上說出“高中青榜”之語後,傅珺便深深地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這名聲來得太快太響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她現在可是壓力山大,與前世她參加高考真是一點沒區別。
便因有了聖上之語在前,平南侯一反往常對孫輩放手而為的常態,居然破天荒地給傅珺請了幾位夫子,進行突擊授課。同時還將有著成功考試經驗的傅琛也拎了過來,單給傅珺傳授考試的竅門。
當年,傅琛與傅琮是同年入的學,而免試名額卻只有一個。傅琛身為長兄,自是將名額讓給了弟弟,而他自己則是憑著考試成績進入白石的。而傅琛當年的考試成績可謂十分優異,名列紫榜九位、總傍第十,可以說是絕對的實力派。
也正因有了傅琛珠玉在前,傅珺的壓力就更大了。而她的衝刺備考模式亦就此開啟,她也不得不捏著鼻子,重新過回前世高考前瘋狂讀書的日子,拿出前世考大學的勢頭,再吃二遍苦,再受二茬罪。
便在這熬油點燈般的苦日子裡,時間一點一點便挪到了九月。
九月初六,白石書院歲考結束,學生們會放上十多天的假。而書院的入學試,便是自九月初十開始,一共七天。
傅珺的生日亦在這一天。自然,她這生日也只是草草便過去了。現在考試是頭等大事,連傅珺自己都沒把生日放在心上。
九月初九那天,恰逢重陽節。那天一大早,傅珺便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去白石書院領回了試牌,也就是她的准考證。
本次報名考試者恰好二百八十餘人,便分作七天,以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為序,將這些應試的學生分成了七批,每天四十人參考。頭四天是男生考,後三天是女生考。
同時那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