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甚至是要用最陰毒的毒藥來控制、威脅自己,那是怎樣的一種心寒?
那一刻,他心中該是如何的絕望?
若是南風言還在的話,安夏一定會抓住他的衣襟暴打一頓,他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是否年少時的關心親近都僅僅只是演戲?是否那些曾經最深刻的手足情意都僅僅只是欺騙?是否。。。是否。。。。。。?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在心裡該會留下多深刻的傷痕?
對於皇族的人來說,信任、是多麼的難得,為何,這種信任卻是建立在對方的陰謀之中呢?
皇位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以至於整個人都要活在陰謀當中,要防備著被人算計,亦要想辦法算計別人。
被權力蒙了雙眼的人,真可悲。
想來安夏其實是個很幸運的人,她並沒有遭受過太多的傷痛,亦沒有經歷過被背叛的寒心。
即使是年幼時父母雙亡了被送去孤兒院,卻又在三天內被富貴人家領養走,有很疼愛她的養父養母,還有這個家中最疼愛她的寶貝老哥,讓她能夠很快就從失去父母的悲慟中走出來。
即使是現在,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異世界,遇見的大多都是好人,依舊得到了很多的溫暖與關愛,還收穫了自己的愛情。
突然為南風夜感到悲哀。
為何他不是生在平凡的家庭?快快樂樂的成長,沒有算計、沒有陰謀。
那樣子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活得那麼累呢?
。。。。。。
沉思許久,待安夏回過神來時,彎彎的月牙兒都已經高掛上樹梢了,而南風夜早就悄然離開了。
四周很是安靜,也不見一個人影,連巡邏的侍衛都沒有經過安夏身邊。
安夏怔怔的望著石桌上的一盞小小的燈盞,也想不起來它是什麼時候被點燃的,大概是哪個好心的宮女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裡,怕她害怕才送了盞燈給她照明的吧。
小小的火苗隨風搖曳著,忽明忽暗,卻從不曾完全熄滅,搖曳過後總是頑強的豎起小小的火把。
那微弱的火光,就像是唯一的希望。。。。。。
一陣清風吹過,撩起安夏鬆散的髮絲,一個修長的紅色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到安夏身後。
安夏深吸一口氣,鼻尖縈繞著那股熟悉的,令人感到安心的淡淡玉蘭香。
她心中的沉重陡然減輕,身體很自然地往後靠,後背便抵上了那溫暖的胸膛。
司徒律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清澈的眸中滿滿的是寵溺。他半蹲下來把下巴擱在安夏的肩膀上,雙手環住她的細腰,把她整個人密密實實的抱在懷中。
眸中染上濃濃的愛意,司徒律輕笑一聲,在安夏耳邊低聲調侃道“就那麼放心的**,也不怕認錯人了?”
安夏淺笑,卻不回答。
忽而想起今日司徒律是和南風羽一起去找尋解毒的方法的,暗暗壓下心頭的那抹細細的不安,輕聲問道“律,找到解毒的辦法嗎?”
司徒律刻意錯開她那飽含期待的目光,垂眸輕嘆一聲“秘典裡只記載了一種解毒的方法,也就是之前所說的,需要下毒者的血做藥引。我們把與秘典血咒有關的所有書籍都檢視過一遍,卻依舊是沒能找到蛛絲馬跡。現在御醫們都在徹夜翻閱醫書,看看能不能找出其他解毒的方法。”
安夏沉默,那隱隱的希望頓時跌入了谷底,也就是說、解毒是很渺茫的。。。。。。嗎?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失望,司徒律環抱著安夏的手臂暗暗收緊,“如果、如果十日後還是找不到其他方法,那麼就只好試試用父皇的血做藥引。”
安夏微微一怔,皇上嗎?
隱隱的希望又升了起來,南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