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不值得我們去冒險。”
李君武不解:
“三個曲的兵卒並不會影響大局,何談冒險”
“你忘了麼鎮西軍可能存在的叛徒尚未拔除乾淨。”
許元不急不緩的說著,聲音沒有絲毫起伏,陳述著事實:“讓你下令使第二鎮急行軍回府衙,一是為了整合動盪的軍心,二是為了清空城牆。”
說到這,許元眉頭略微蹙起,肅聲說道:
“鎮西府是我遭遇的第三次守城戰,前兩次城防危機的開端便是有人從城內攻擊城牆,致使城防陣紋受損,哪怕抽中叛徒外出的機率很小,我們也不能冒險派人出去,必須將他們都放在眼皮子底下。”
“派遣修者前去監軍,不就好了”李君武輕聲道。
“派誰去我這邊的人手都已經派去監控城牆陣紋,你那邊能夠確認忠誠的人除了金統領以外,應該就只有麟狼了但你確定讓那條蠢狗過去不會製造更大的混亂”
“那就這麼看著那些暴徒姦淫屠戮其他人”李君武撫於案桌的手略微攥緊。
“”許元。
從純粹的利害關係出發,在這種關鍵的節骨眼上,處不處理那些暴徒其實並不重要。
參與暴亂的暴徒人數不到城內總數的半成,且其中十之五六都是凡人,更何況那些精蟲上腦的混賬還會失了智的聚眾去衝擊高門大院,意圖憑藉人數搶掠那些有著修者庇護的豪強。
即便任由他們亂搞,也頂多只會造成幾個街區毀滅,與整個鎮西府城安危相比,這個代表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許元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現在主要的問題不是那些暴民,而是天幕上那些攀附著的蟲潮。”
“那些蟲潮攻不進來,以現在陣法的耗能速度,城內的源晶儲備至少可以撐上一旬的時間,但若不去管控那些暴徒,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說到這,李君武眸子略微睜大,聲音帶上了一絲嚴厲:“長天,這裡是邊境府城,大部分來此之人都是亡命徒!”
“”
看著好胸弟的油鹽不進,許元下意識的升起了一抹不耐。
確實。
即便派兵過去鎮壓,給予叛徒損傷城防陣法的機會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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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萬一受損了呢
他們現在本來就是在走鋼絲,容不得任何差錯。
屆時城內百萬人將會死於六聖謀劃,府城毀滅的連鎖反應更是大到令人無法承擔。
這種選擇題,真的很難做麼!
“李君武,慈不掌兵,你”
許元想要何止李君武的幼稚,但話出一半,卻因她細長眼眸中的所閃動的情緒而愣住了。
那是一種熟悉的情緒,那是曾在他眼中出現過的情緒,也是屬於一種作為人應有的情緒
“”
袖袍下的手略微攥緊,許元仰起頭用力的按壓著眉心,長嘆一聲:
“算了,此事我會安排人去做的。”
而話落之後,許元便沒再吭聲。
李君武看出他生氣了,抿了抿薄唇,施施然的從案桌後起身來到他的身旁站定,然後順著他靠椅俯首坐下,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細細倩聲問道:
“喂,你有必要這麼生氣麼”
許元瞥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說道:
“想問我怎麼處理那些暴民就直說,司子鏡和黃施維不可能離開城牆範圍,他們得防備一切想要接近城牆的人,這是底線。
“不過這場蟲潮雖然帶來了城內的暴亂,但也將城內那些想要出城世家大族,各類大型商會推到了我們這邊,有這些蟲潮,他們不會再想著出城,而我就準備讓他們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