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未婚夫?”她的眼角故意瞟了面如死灰的林盛鼎一眼。
原來還是他,躲來躲去,沒想到,衛天止為芳兒找來的夫婿,竟然還是他!
林盛鼎忍不住搖頭長嘆。
“好了好了,新郎官來了,可以行禮了。”唱禮官趕緊過來推了推花瓣,“快去換禮服,錯過吉時就不好了。”
管他新郎是淮,乞丐也好,皇帝也罷,還是快快找個人拜完堂,他也好快快離去。
這一場婚禮,真是憋悶得叫人難受。
“誰說可以拜堂?”
粗暴的語聲令林盛鼎心頭一震。
“你跟我走。”衛天止不由分說地扯住花瓣的胳膊。
“什麼?這婚禮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花瓣無視於衛天止的氣急敗壞,左顧右盼地打量著佈置得喜慶富貴的禮堂。
這是一場鬧劇,從她第一眼看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這個人開始,她便清楚地知道誰才是這場鬧劇的主宰。
“是是,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再說……”林盛鼎小聲咕噥。一顆心七上八下,既巴不得衛天止改變心意,又怕這般反反覆覆會影響女兒的聲譽。
“對,以後再說,我現在要去換裝了。”花瓣兩手並用,卻掙不開他的手。此時,她才發現衛天止並非如她想象中那般無用。
“喂、,我要換禮服了,你到底想怎樣?”花瓣用力,卻聽得“嘶”的一聲,破朽不堪的衣袖離臂而去露出塗得黝黑的半截手臂。
她嚇了一跳,終不敢再亂動。
衛天止倨傲地仰天“哼”了一聲,“紅葉在哪?”
紅葉?他要找的人是紅葉?
原來不是大哥?
花瓣瞪著他,眨了眨眼,唇邊不由得泛起笑意,“你還沒死心?”
“死心?”衛天止狠狠地瞪著她,“為什麼要我死心?紅葉原本就是許給我的,她悔婚在先,我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她。”
“悔……悔婚?”花瓣吃了一驚。
原來,紅葉與衛天止之間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怎麼?她沒跟你說嗎?她沒向你提起有我這麼一個未婚夫?她現在不是跟你在一起嗎?怎麼捨得你來這裡成親?啊?你說啊,說話啊。”
衛天止越說越激動,兩手掐住花瓣的肩膀,用力晃,用力晃……
林盛鼎更是聽得冷汗涔涔。
啊——悔婚?!
就在這混亂之際,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回頭瞧去,只見四十多匹黑亮的駿馬簇擁著一輛四輪馬車,在林府門前嘎然而止。
這,本來還沒什麼奇怪,奇怪的是,那黑馬上的騎士居然清一色全是州府衙門的捕快!
莫非是府尹大人到了?
可,即便是府尹大人,也鮮少會令全城捕快傾巢而出。
林盛鼎趕緊搶出一步,迎到門外。
車轅旁的座位上跳下一個人來,五十來歲,黑臉闊肩,卻不正是府尹大人?只見他一下車,也來不及和林盛鼎寒暄,只回頭朝車內施了一禮,恭恭敬敬地道:“侯爺,到了。”
侯爺?
林盛鼎頭疼地皺了皺眉。
先是一個將軍的弟弟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又來一個什麼侯爺,這可叫他如何是好?
“侯……侯爺光臨寒舍,真令……令……”他原本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可這一撥又一撥突然冒出來的大人物,當真令他措手不及。
“不必多禮。”溫淡有禮的聲音隔著車簾傳入耳內,花瓣驀地一震,被搖得七葷八素的腦袋一片空白,心臟開始怦怦亂跳。
車簾被掀了開來,一截素袖映人跟簾。
花瓣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敢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