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衛家的鐵甲軍?”府尹大人驚恐地瞠大了眼,彷佛不敢置信。
皇帝御賜、保家衛國的鐵甲軍,居然會出現在杭州城一個微不足道的員外府裡?
這、這還了得?
“怎麼樣?西門慕風,你還服氣嗎?”衛天止站在對面的屋頂之上,臉上帶著放肆的笑。
西門慕風眼瞳裡深映著小六兒痛楚的模樣,驟起的心火直竄上腦門,極力壓下想衝上去擰斷那人脖子的衝動,說出來的話語卻仍冷靜淡漠,“你這麼做,只會害了你大哥。”
“我大哥?我大哥高興還來不及呢。你一個癆病鬼,要死不死的,憑什麼老是踩在大哥頭上?論軍功,論實力,大哥哪一樣輸給你?偏你還得祖宗蔭庇,恬不知恥地位列於武林四大家族之一,瞧你現在這德行,配嗎?”
“就憑——”西門慕風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衛天止看他肩頭聳動,心中緊張,半晌,卻又不見任何動靜,拉緊的弦陡然一鬆,啐一口,道:“就只會賣弄玄虛。”
話音還未落,眼見得西門慕風右手一揚,他本能地閃躲,將花瓣面對面地掰到自己身前。而其實,那一掌卻並不是拍向他。
只聽得“澎”的一聲,掌力又急又快地擊中花瓣後背。
他一怔,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卻見花瓣嘴唇一張,“噗”的一聲,他眼前一黑,右眼似乎被什麼東西打中,火辣辣地痛。緊接著,手心一麻,又似被火烙一般。
“啊!”他大叫一聲,直直地向後跌去。
原來那一掌打的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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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林府擺起了盛筵。
沒有任何人再提起林大小姐的婚禮,因為凡是有眼睛的人,此刻,都不會再懷疑,小乞丐原來是一個女子。
多麼巧合,西門慕風那一掌,原本是想隔物打物,誰知,卻不偏不倚地逼出了花瓣一直藏在喉嚨裡的喉核兒,又因花瓣與衛天止過近的距離,喉核兒直直地打進了衛天止的眼裡。
主子受傷,那些甲衣人自然護著他急急地退了個乾淨,這才解了大家的一場危機。
眾人心裡感激,又見回覆女裝後的花瓣天真可人,便都聚在她的身邊,談笑逗趣。
“花姑娘,你原本是個女孩子,怎麼想到要來闖林家的嫁女三關?”
“對對,小花,那個什麼什麼喉核兒到底是怎麼弄的?不會影響吃飯嗎?”
“還有,林家小姐跟你一起這麼久了,難道沒有發覺你是女孩子?”
“廢話,花姑娘不是有喉結嗎?誰會懷疑她?”
面對著這些人熱心的問題,花瓣只好露出耐心的笑容,眼角餘光卻不時瞥向長桌另一端的西門慕風。
自從被迫吐出喉核兒之後,她還沒有機會和大哥說上半句話哪。
西門慕風坐在桌前,神情淡漠,林盛鼎在他耳邊不斷地低聲說著什麼,他彷佛是在聽著,又像全不在意。只在偶爾抬頭碰觸到花瓣探究的眼神時,才會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大哥對她似乎與從前沒什麼不同。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的眼裡有著她所無法理解的抑鬱。
“花瓣。”林芳苒招手喚她。
“嗯?”
“到這裡來坐。”她拍拍身邊空出來的座位。那個位置剛好在林芳苒和西門慕風之間。
花瓣心頭一跳,身邊的人已經轟笑起來,“呀,怎麼把她們小兩口給分開了呢?”
還好,這善意的玩笑及時掩住了花瓣臉上驟起的紅暈。
與西門慕風一線相隔,再無法看清他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