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董言言才反應過來,沒自己什麼事兒了她有些小鬱悶。轉念一想,自己也是對林風太過緊張了,雖然自己對他有想法,可是也不能太露骨了哈。於是她強迫自己要淡定淡定。她正在努力地做心理建設,教室的後門砰的一聲巨響,不淡定的人踹開門進來了,一進來就開罵:“擦這樣的班主任要他有什麼用?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他連p都不敢放一個”
董言言聽他這麼一喊,驚的臉都綠了:“冷昊陽,你不是找陳老師吵架去了吧?”
“我找他吵架有個p用我直接找唐主任理論去了你都沒看著他那副德性,還把我剋了一頓,陳老師就在一旁看著,一句話都沒幫我說”冷昊陽氣呼呼地說道。
“兄弟,你強”董言言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可是你找他理論是為什麼呢?咱們班都已經贏了,你去找他,難不成想讓他把結果改嘍?”
“對呀你個傻帽腦袋被門擠了?”楊蕊寧坐在桌子上,笑嗔著敲了他一個腦瓜崩。
“小樣兒,跟你老公得瑟,看我怎麼收拾你”冷昊陽一把把她從桌子上拽下來,楊蕊寧嗷的一聲往門外跑,冷昊陽嗖的一下也竄了出去。
閃電一般的速度。
然後走廊裡傳來一聲驚叫,董言言速度跑出去圍觀,原來是江帆的眼鏡被這兩位撞掉了,三個人在手忙腳亂地撿眼鏡。
可憐的江帆同學,打了一場比賽都毫髮無傷,轉頭被自己人撞了個烏眼兒青,真是有辱斯文吶
十一月的天有些涼了,天亮的也晚,董言言每天早上都是披星戴月地騎車送報紙,真是風刀霜劍嚴相逼,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幹又瘦,已然有了風霜的痕跡;更不幸的是,到了換季的時節,她一如往常的感冒了,扁桃體腫得跟乒乓球似的,喝口水都覺得疼,好不容易好了點兒,又開始不停地咳嗽流鼻涕,每天都慘兮兮的。
這小破體格,我受不了了晚自習上,她趴在桌子上一邊壓抑地咳嗽,一邊自怨自艾地嘆氣。想到明天還要起早送報紙,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同桌宋明誠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問道,“明天還要送報紙嗎?”
董言言眼淚汪汪地捂著嘴一邊咳嗽一邊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把車鑰匙給我,我幫你送幾天。”宋明誠不鹹不淡地說。
“你行嗎?”董言言有些猶豫地說。送報紙說簡單也不簡單,他從來沒幹過這個,別再給人家送岔了
宋明誠眼睛一瞪,給了她三個字,“你說呢?”說著自己動手從她的文具盒裡翻出鑰匙,掛在自己的鑰匙鏈上。
董言言心裡一陣溫暖,這位沉默寡言的同學讓她相信了男女之間還是有真正的友誼的,想想過去十幾年的歲月,雖然君子之交淡如水,平常也不怎麼聯絡,但是誰有事說一聲,對方都會毫不猶豫地過來幫忙。
“你明天還是打針去吧,別把腦子燒壞了。”宋明誠接著說道。
老實人是不能多說話的,當天晚上,董言言就發起了高燒,她昏昏沉沉地知道自己發燒了,暈乎乎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寢室的姐妹都睡著了,她不想打擾她們,可是又怕自己真的燒壞了,於是小聲地叫醒了睡在對面的柳影。
柳影從被窩裡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大驚失色地爬起來開啟了手電筒。
“老四,有沒有退燒藥?老五發燒了”她這麼一喊,其他的幾個人都醒了。
冷月匆忙的爬起來點起了蠟燭,又給她洗了個熱毛巾敷到腦門上。
“誰有退燒藥,快找找,這麼燒下去可不行”她著急地說道。
她這麼一說,連動作最慢的欣然都開始手忙腳亂地起來找藥。
“咱們寢室沒有,我到別的寢室問問。”陸甜說著穿上衣服,跑出去挨個寢室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