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你到底發生過什麼,因為你曾經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尊重你的世界。我愛的,只是我能看到的你,我能瞭解的你,這就足夠了。不管是你十七歲時候的純真,還是你現在的一身傷痕,我都愛。我知道你累了,這八年,你做了別人也許一輩子都做不完的事,能不累嗎?我也相信你總有一天又會好起來,像過去那樣充滿了希望和力量。”
“拿開你的爪子!”董言言微睜開眼睛,慵懶地靠在沙發扶手上,半歪著身體,目光漸漸在他身上凝聚。
任家宣見她無神的雙眼漸漸透出犀利的光芒,一抹安心的笑容不自覺地在臉上盪漾開來。
“言言,其實你是在乎我的,四年前在巴黎見那一面,我知道你是專程為了守護我而去的,那次一別,恍如隔世,當你轉身離去的時候我就在心裡發誓:如果還有機會再見,我一定會守護你一生一世。時空和世俗阻隔不了真愛,否則這些年你也不會這麼苦苦的掙扎,因為你心裡還有不甘還有希望。愛是執念,我們都有自己放不下的執念,我們都想把對方解脫出來,可是我們誰也救不了誰。如果你想蹉跎,那麼這一世我就陪你蹉跎。”他捧起她的臉,輕聲說道,“言言你說過的,即使我們的愛情沒有結果,可是我們至少還有回憶,那些年曾經有過的愛情,足夠溫暖我這一生了。”
董言言垂下眼簾,數著他十指如削的指尖,想著那些年她說過的那些話,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曾經純真過,或許,只有那些純真的歲月過去了,才會想起當初的天真。
心思百轉,卻說不出一句語言來形容,只有耳邊那首歌還在不知疲倦地單曲迴圈。
“愛與不愛,也不過是在一念起和一念滅之間。”她輕聲說道,“你愛的,不過是自己的執著,現在的我,你認識嗎?”
“你就在我的面前啊,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你知道瘋狂的想念一個人卻見不到的感覺嗎?那種心痛才真的會讓人窒息。”任家宣也滿懷憐惜第看著她,說道,“就算你放下了,可是我還是放不下,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放下。”
董言言沉默了,轉眼看著窗外的暮色漸沉,夕陽濃墨重彩地染紅了半邊天。
“回美國去吧,給自己打拼出一個前程再回來,等我需要依靠你的時候,至少,你要有能力讓我依靠。”
任家宣離開的時候,街道上的路燈次第亮起,這座喧囂的城市再次熱鬧起來。
他決定走了,這些年他從未如此步履匆匆的去奔赴他的人生和前程,可是現在他只希望快點兒更快點兒。
現在的離開,只為能早一些再次歸來。
董麗麗的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宋明誠給她的主管很給力,沒多久就把飯店管理得氣象一新的,她不得不感嘆從大酒店出來的管理人員是不一樣哈。
大姑和二姑雖然頗有微詞,但是看到飯店的生意好了,她們的工資也漲了,所以她們也就安心幹活了,沒辦法,那個新來的主管像宋明誠一樣不開面兒,她們好歹也是要面子的人,也不願意一把年紀了還讓人戳來指去。
這天過了飯口,服務員們收拾完衛生,有的在宿舍裡打盹,有的在飯廳裡嘮嗑,董麗麗買回來一個榴蓮分給大家吃。
大姑這一中午在後廚切堆兒切得手痠,一邊切榴蓮一邊感嘆著,“還是有錢人好啊,看人家言言,天天呆在空調房裡喝著洋酒,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哪像咱們,一天累死累活的掙這兩個錢兒,她也不說來看看她大姑。”
董麗麗翻了她一眼,撇著嘴說道,“哎呀媽呀你還羨慕她?她現在一天天半死不活的都要愁死我了!你說你們這兩個當姑姑的也不說去看看她!”
“那你不是不讓俺們去嗎?!”二姑皺著眉頭吃著榴蓮,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