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打算如此,待她醒來之後,他絕對要她給個回答。
張開眼,熟悉的景象躍入還殘存迷濛睏意的眼眸中──這裡是他的公寓,她現在人在他的臥房床上。
鞏恬心不知自己何時被他給帶回公寓來,不過顯然他是趁她累壞熟睡時行動的。
掀被下床,她低頭望著身上被重新穿上、縐得不象樣的洋裝,而她腿上的絲襪早已不見了,還有外套……大概被留在別墅了吧?!
她沒睡胡塗,也還記得自己中午在別墅裡和他發生的事,當時她的衣服全被他給丟在地扳上……
顯然他在事後只是幫她草率地整裝,然後就把她給帶回這裡了。
至於她剛進的那批新貨,現在大概也還散亂地躺在別墅的大門口吧?!唉~~平白損失了一筆。
進到浴室隨意梳洗一下後,她走出了房間,尋找他的身影。
最後,她在書房找到他,而他正巧結束一通電話。
掛掉電話的冠惟鑫,抬眼對上杵在門口的鞏恬心,面無表情地下達命令。“進來。”
鞏恬心摸不透他的情緒,輕咬著唇往內移動,停在他的桌子前方,與他隔著書桌相望。
氣勢昂然地坐在黑色高背皮椅上,他雙手交迭在桌面上,犀利地直盯進她的眸心。“我會對你生氣的原因,你想過了嗎?”他問她。
“啊?”
她眨動黑白分明的美眸,仍舊對她的疑問感到困惑。
她的反應讓他緊繃的下巴隱隱抽擋起來,俊容臉色泛冷。“別告訴我,你還一頭霧水,渾然不知道我在對你說些什麼!”
她尷尬地垂下眼,一臉心虛。
冠惟鑫倏地將雜誌推到她的眼前,給她一個強而有力的暗示。
她兩眼發直盯著他翻開的那頁報導,瞬間清楚他生氣的原因了。
喔;原來他是生氣她買了雜誌,看過這個八卦報導……她悄悄抬眼覷著他不太好看的臉色。
“你應該已經看過這篇報導了,那麼你告訴我,你對這篇報導的想法是怎樣?”他逮住她偷覦的目光,健軀往桌外移動,逐步接近她。
他銳利的眸光好嚇人,令她震顫了下。“我的想法是……”她再看那頁報導一眼,心口浮上窒悶的感覺,滋味不太好受。
“說。”在她面前站定,修長的手指霸道地勾起她微垂的臉蛋上過她非得迎上他銳利的注視不可。
“我……”她吶吶抖動粉嫩的唇片。“我認為……如果你真的要和那位千金小姐相親,並且進一步交往的話,你應該、應該……先讓我知道,我知道後絕對會尊重你的選擇,不會絆著你纏著你,我一定會接受你分手的決定……”
在對他說話的同時,她的心揪扯起來,難受的感覺迅速擴散開來。
冠惟鑫緊盯著她佯裝鎮定卻早已泛白的臉蛋,和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眸,心裡動怒地盤算著,他該為她的大方退讓鼓掌拍手,還是乾脆直接折斷她的脖子算了。
“我、我……我知道我的身分配不上你,我……”她吸了吸鼻,鼻子泛起酸楚,眼角溢位淚光。
“的確有這麼一場晚宴,但是我沒有說要去相親。”雜誌的報導一半屬實,一半是胡亂謅出來的;冠惟鑫看不下去她委屈的哭喪小臉,煩躁地鄭重申明。
關於那篇報導,全是來自他的父親冠世宇之手。
冠世宇訊息靈通的得知自己兒子這陣子正和某個女人穩定交往中,並且有意娶對方為妻,所以他特地安排這場晚宴,逼冠惟鑫帶著女伴現身,好藉這個機會公開兩人的戀情,並且把她帶進他的家族之中,讓長輩們認識認識。
設宴的事已在進行中,他也打算在晚宴日期敲定後,邀請她一同出席。誰知他還沒機會對她開口,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