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神情上突然露出一絲微笑,只是那抹微笑中卻有一點尖銳的嘲諷:“爺爺,你也說我是這一輩裡實力最強的人,況且我也召喚出了神獸睚眥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您對您的孫子就這麼沒有信心嗎?”
“胡鬧!睚眥那種兇獸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反噬!”老人把龍頭柺杖觸擊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大響聲,看到張佳樂的表情,老人更加憤怒,“況且你當初到底是用什麼法子才能召喚出睚眥我們都未曾得知!別是用了什麼陰損的法子!”
“這就不勞爺爺掛心了。”張佳樂收起略帶嘲諷的微笑,重新迴歸到冷淡。
老人似乎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重重地“哼”了一聲:“就算你是這一輩實力最強的,家主之位也未必是你的,別忘了你母親不過是個全無靈力的普通人。”
張佳樂聞言,冷淡的臉上重新掛上淺淡的微笑,恭敬的語氣中夾雜了一絲瞭然於胸的味道說:“爺爺,據我所知,家主的位置向來是能者居之。”這個笑容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說完,他朝老人鞠了鞠躬,繼續說下去:“爺爺,我還要再去調查一下城鎮的殺人事件,就不打擾了,告辭。”
張佳樂也不去看老人那氣結的神情,徑自快步走出了屋子。老人看著張佳樂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外,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時,從裡屋走出一名中年女子,看老人的樣子趕忙上前為老人拍背順氣。
“你看看你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老人邊說話邊重重地咳嗽了幾聲,中年女子給他順了一會兒氣,才又說道,“我們好心好意接他回來住!他這麼些年還是這麼個態度!和他那個母親一模一樣!”
“好了爺爺,這麼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這樣子。”中年女子邊給老人順氣邊說道,有些無奈又有些輕視地說,“他就只是個血統不純的野孩子而已,犯不著為他生氣。”
老人深深地喘了幾口粗氣,才穩下了氣息,眼中閃過幾道陰狠晦暗的光,閉了閉眼之後才又說道:“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他坐上張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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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院子裡出來之後,張佳樂長出了一口氣,雖然那個老人是他的爺爺,但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祖孫之情,反而更像是一對劍拔弩張的仇人。他對爺爺僅僅只有對老人的基本敬重並沒有對長輩的親近,而他爺爺也未必把他當成親孫子看待。如果不是因為老人曾經以自己母親的性命威脅他,他估計在成年之後就會離龍虎山遠遠的。
這些想法一閃而過,張佳樂又長嘆了一口氣,晃了晃腦袋,決定把這事兒拋到腦後。拐了一個長廊,就看到孫哲平正靠在廊邊,看到自己出來,臉上浮起一個揶揄的笑容走了過來,揉了揉張佳樂的頭髮:“怎麼,又被教訓了?”
張佳樂想拍開孫哲平的手,但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孫哲平就用手肘按著他的頭,他掙脫不開,不禁怒道:“孫哲平你別老按我頭,不知道男人被按著頭會長不高的嗎?”
“你這歲數還期望能長高?”孫哲平哼笑了一下,顯然有些不屑,“當初我還奇怪呢,能召喚我出來的居然是個長得清秀的小娘娘腔。”
“孫哲平我操你大爺!”
眼看張佳樂真的炸毛了就差拿出道符和他打一架,孫哲平也放開了手,聳聳肩道:“我大爺在東海,你估計操不到。”這話沒起到安撫作用,張佳樂反而已經把道符拿出來了,壓根兒沒打消跟自己打一架的念頭,孫哲平無奈地說道:“得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不吃逗。現在先去把那些事兒都查了吧,況且要打架能在祖宅裡打?”
張佳樂聞言愣了一下,只好收起那些道符,狠狠瞪了孫哲平一眼才說道:“這次的事情挺麻煩的,那隻犼不太好對付。”說完又皺了皺眉,“犼不是靈獸嗎?怎麼還會吃人?”
“再有靈氣也是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