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已久的夜魈此時忽然開口,淡淡提醒道:「魔人在黑暗雲海的範圍內和範圍外,實力有一定的差別,如果能把他們誘出雲海或許還有機會,可一旦進入黑暗雲海,他們就像是被注入了特殊力量,能避就避吧!」
「真有此事?」
「應該不會有錯。」
藤忍沉吟道:「若是如此,倒還有一搏的機會,不過,大火之後敵人未必敢隨意離開黑暗雲海。」
「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敵軍,而是黑暗雲海。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它從北向南一直移動。」
「我知道一點。」
眾人不禁側目,不是因為答案,而是因為說話的人。
「熾老弟,你知道?」
赤熾平靜地點點頭,雖然心情不佳,但這關係到千萬人生死的事情,不能知而不言。
「知道一點,不過沒有證據,只是猜的。」
一聽是猜測,眾人的期待感大為削弱。但赤熾消失了一段時間,又騎著從敵人手上搶來的巨豹,對敵人的瞭解最多,倒也沒有人敢質疑他。
「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吧!」
赤熾整理一下思緒,壓抑了情緒,沉聲道:「我覺得,那是一股正在移動中的力量。」
「什麼!」剛剛感到失望的人們突然跳了起來,這絕對是突破性的發現,「你說清楚點,你是說,魔人控制著這股強大的力量在移動?」
「只是猜測,而且……」
「而且什麼?」
赤熾想了半天,才道:「我更懷疑是那股力量控制著魔人。」
「什麼意思?力量控制人?你是說,世界有一種智慧的力量?」
「猜測而已。」
「猜測?」
縱使藤忍那樣追求氣度的人,都忍不住翻起白眼,而廉季惟等人都露出訕笑。
遙獵認真地看了赤熾片刻,小聲問道:「你這傢伙是認真的嗎?」
「廢話!不信就算了……小貓,我們走!」赤熾拍拍坐在身下的巨豹,頭也不回地甩門就走。
夜魈淡淡一笑,也如鬼魅般消失了,把在座眾人弄得無比尷尬。
「喂!反應不用這麼大吧?問一下也很正常啊!」遙獵看看左右,無奈地聳聳肩。
「熾老弟的情況真的很不尋常!」
廉季惟淡淡道:「黃龍之子也應該有武神的氣度,這樣的行為似乎有損前人威名,真正不知所謂。」
「不錯,赤熾的行為實在讓人失望!」
遙獵忍不住翻起白眼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武神的氣度,你見過武神嗎?人家好歹是武神的子侄,評論誰像不像武神,人家比你更合適,不想聽你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走人!」
又一個甩門而走,留下的卻是一張紫僵的面孔。廉季惟氣得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最後,他目光一橫,盯著藤忍問:「大人,你怎麼不說句話?這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到底還有沒有制度章法!」
沒等藤忍說話,乂義先發作了,「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我也不喜歡你的語調。武神關赤熾什麼事?張口武神閉口武神,如果他是武神還用得著坐在這裡?你連武神是什麼來歷都不知,就胡說八道,才是不知所謂。」
「你!」
裁尉光橫手攔住怒目相向的二人,淡淡道:「現在是我們拿自己的命來拼,與別人無關,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不要多管閒事。」他表面上是對乂義說,但實際上,誰都聽得出來是在指責廉季惟多管閒事。
藤忍和書清言面面相覷。大捷後士氣正盛,原想著趁勢出擊,或許還會有更大的收穫,沒想到赤熾一回來,就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原本團結一致的氣氛蕩然無存,甚至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