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一併開始購買木頭。
看著手下大量地生產計劃和每時每刻都在增長的物資數字,黃石是最能切身感受到福寧鎮充沛活力的人,他對著周圍的參謀軍官笑道:“朝中的文臣都等著看我們福寧鎮的笑話,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我黃石已經欠了一屁股地債了,也都覺得我說什麼也湊不出建水師的銀子。”
幾個參謀軍官臉上都充滿敬仰,他們幾乎同時高聲回答道:“他們錯了。”
“是的,他們錯了。因為文官也不是鐵板一塊,雖然有無數人想看我黃石倒黴,但同樣也有大批人想從我這裡分功、分銀子。很快,朝中的大人們就會寄希望於我平定不了海寇,最後還是隻能哭著去求他們拉我一把。”黃石笑嘻嘻地掃著他周圍的參謀軍官們,大聲問道:“他們會成功麼?”
幾個參謀軍官一個個把胸挺得筆直,意氣風發地回答說:“不會,那些狗官絕不會得逞的!”
“是的,諸君努力!”
……
崇禎元年三月。
朝廷的使者抵達福建,俞諮皋立刻得到了釋放,並讓他儘快向福寧鎮本部報到以戴罪立功。同時,這位朝廷的使者還帶來了另外一份旨意……
三月七日。霞浦。
今天黃石、趙慢熊、金求德、賀定遠、楊致遠和賈明河等福寧鎮高階軍官都到齊了,他們都是來給吳穆送行的,崇禎天子已經下令收回全國各地的太監,其中當然也包括各地的監軍太監。根據以往的慣例,文臣負責調遣,而太監負責監督糧餉,現在崇禎下令把太監的權利也移交給文官。所有地監軍太監都回宮聽用。
“今日黃帥和各位將軍能來送咱家,足見盛情!”吳穆舉著酒杯團團敬了一圈,然後就仰頭一飲而盡,跟著就大大咧咧地用袖子擦了下嘴。
“吳公公請。”
“吳大使請。”
眾人的聲音卻都很低沉,他們小聲說完後,都輕手輕腳地把杯裡的酒慢慢地喝完,然後慢慢地放回到桌子上。
“哈哈。咱家已經不是什麼吳大使了……唉,咱家本來也不是大使,全是幾位將軍抬舉。”吳穆現在身上只穿了一套普通地無品布衣,這次聖旨剝奪了他的官銜,還宣佈他為待查的欽犯。陳瑞珂和張高升也被同時調回京師聽用。聖旨裡就讓他們順路押解吳穆回京。現在這兩個人還像往常那樣站在吳穆的身後,但此時他們都如同做錯了事的兩個小學生,畏畏縮縮地彷彿很不自在。
“張千戶、陳千戶,一路順風。”黃石又領頭向這兩個人敬酒。幾年前他們跟著吳穆來長生島的時候,還不過是兩個小旗官,但現在都是威風凜凜地錦衣衛千戶,京師現在正在議他們二人在西南的功勞,據說很可能就要賞賜他們指揮使官銜。
“謝謝。”兩個錦衣衛千戶小聲應道,悶不做聲地把酒喝掉。
從邁上長生島開始,那時還是三個小人物的吳穆、陳瑞珂和張高升就總湊在一起喝酒吹牛。順便聊聊他們爭取富貴的志向,這個習慣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改。見兩個人喝完後。吳穆就如同平常喝酒時一樣,大大方方地舉起酒壺給他的兩個押送官滿上,兩個人也如同往常一樣地點頭如啄米:“謝吳公公。”
“宮裡已經有訊息傳來了,有好幾個人舉報咱們是魏公公的……”
吳穆的話才開了頭,陳瑞珂和張高升就打斷他,齊聲大喊道:“吳公公!”
吳穆還是一臉地不在乎,他曬然一笑:“咱家怕什麼?就算天下的人都說魏公公是叛逆,但咱家還是要叫他老人家一聲魏公公!”
眾人都沉默不語,吳穆就自顧自地繼續剛才的話題:“宮裡有人說是魏公公把咱家挑進宮的。還說是魏公公讓咱家去長生島的,還說是魏公公一直在提拔咱家……這些他們都沒說錯。所以這次他們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