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你二叔公路公所阻,好容易求得一處安身之所,卻被你父親送給了呂布,好容易託庇於公孫瓚攢了些家底,卻又沾惹上了呂布而損失不小,如今落拓的很。這廝此番來咱們冀州,若非是有所求,就必定是有所圖,尚兒不要大意。人言這廝最善借杆向上爬,卻又有仁義之名為其所襯,因此身邊聚攏了一批爪牙之輩死心塌地為其效命。唔,其人來時,為孃親自會會他!”
……(未完待續。。)
第六百四二章 暗生痕隙,三州誰屬(四)
出城東行十里之外,一行兵馬頂著尚嫌清冷的春風,正向著鄴城方向而來。為首一人身著將甲,雖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年紀,但頭盔下略顯散亂的鬚髮卻已難掩幾絲灰白,相貌並不出眾,甚至臉色也似因為行途長遠而有些蠟黃,看上去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唯有頂盔下一雙眸中透出的堅毅的神色,才能讓人察覺出此人的不凡來。
而跟在這人身後的三員容貌甚偉同樣頂盔貫甲的將領,或是綠袍青巾,赤面長髯,或是燕頜虎鬚,豹頭環眼,或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直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不凡來,卻皆是甘心為此人之後,更是坐實了為首這人絕非平庸之輩的推論。
緊跟這四人之後的,是約有五十餘騎的黑甲騎兵,形容肅穆,跨箭攜槍,靠前一騎手中擎著一杆長長的白蠟杆,扯著一面赤黃色的角旗,一個斗大黑色的隸書劉字赫然在列,而在這角旗上封,又有一行小字,寫著“大漢幽州南皮太守”字樣。正是新近才被公孫瓚表為南皮太守的劉備並關羽、張飛、趙雲四人及護衛兵將。
“前兵止步,來者莫非是劉玄德麼!?”劉備這一行人正在攏馬觀望遠處鄴城模糊的城郭輪廓,卻見驛路亭旁的林中,卻是飛出一騎哨探來,遠遠的看了劉備的大旗一眼,攏手在嘴邊,問道。
“哼!”見這哨騎只有一人,而且似乎還頗為防備的樣子。在尚距離本軍近七八十步時,就直接開口問詢,且沒有一絲哪怕是虛與委蛇的敬意。關羽同張飛的面上,登時閃過一絲怒色。便是一直面色如常的趙雲,也是眉頭微皺。唯獨劉備似乎沒有看出這哨騎的不敬來,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甚至還抱拳拱手給那哨騎在馬上行了一禮,溫聲喝道:“煩請告知貴上,在下正是大漢南皮太守。宜城亭侯劉備。感念貴上出城十里相迎之禮,備甚是感激,煩請尊使覆上。待備整衣修冠。便去拜見。”
“玄德公,兵士無禮,讓足下見笑了!在下冀州別駕田元皓,這位是中郎將張俊爻。侯尊駕多時!玄德公一路辛苦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劉備此等說辭無疑已經是給足了面子,田豐雖然性子剛直暴戾,但畢竟如今也是主政一州,為袁尚以師、父之禮待之,且有圖謀於劉備,因而也不託大,同張頜自密林中現出身來,在馬上對劉備等人說道。
“未想竟是勞動名滿天下的元皓先生和河北四庭之一的俊爻將軍親自來見。備之幸甚!幸甚!”劉備一副陡然而驚訝的模樣,臉上的驚喜、激動之色溢於言表。虎目含淚,絲毫讓人看不出一點不真誠來,似乎真的因為田豐和張頜的到來而受寵若驚,慌忙間連忙下馬,當地長揖到地說道。
“這……玄德公抬愛,老朽同俊爻真是愧不敢當。”饒是田豐見多識廣,也知道劉備此來怕是所求非小,早就存了一份忌憚防備的心思,可現在見到劉備這樣感情外露的作態,心中警惕也是不由得放鬆了幾分,同張頜對視一眼,攏馬前行幾步,也是下得馬來,虛扶了劉備一把,客氣說道。
“玄德公,某觀你身後三人,皆是姿容雄壯之輩,料想必然不是無名之輩,莫不就是玄德公名傳天下的桃園三結義之另外兩人麼?”相比之下,倒是張頜對於劉備禮多人不怪的動作免疫力高出了不少,見劉備雖然把姿態放的很低,但劉備身後的三人當中,也只有那身著銀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