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有內侍從後堂院門口,稟報說道。
“不見不見!你這廝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麼?便是天塌了又怎地?某哪裡還有心情顧及那些瑣事!出去出去!”呂布目不轉睛的盯著產房門口。頭也不回不耐煩之極的揮揮手,總算是還有幾分剋制力,沒有遷怒拿這內侍出氣。
“主公,是秦將軍自荊州差人發來的信函!”那內侍也是委屈的緊。眼下府中這情勢。誰不知道自家主公呂布已經是陷入了半瘋魔當中。又有誰敢在這時候隨便湊上來。也就是見是秦旭的信函,因為呂布之前有隻要秦旭信函,天大的事情也得第一時間送到他面前的軍令,這才有膽大的內侍戰兢兢的捧著來稟告呂布,卻不想果然就正撞在了槍口上。
“是仲明的信函?仲明……無事吧?”還沒等呂布說話,倒是糜貞卻先開口急道。一旁的杜嫣和甘倩也是一副擔心的模樣,盯著那內侍手上火封的竹筒。
“奉先!且看看仲明來函說些什麼吧!沒準玲兒知道仲明來函,也能增點力氣呢!”嚴氏的年紀比諸女當中的杜嫣還要大上十餘歲。甘倩、糜貞又皆是秦旭的妻妾,在嚴氏的眼中都如孩子一般。見幾女急切的模樣,再加上自己也是甚為擔心自家這寶貝女婿,便開口對呂布說道。
“拿來我看!”呂布回頭望了幾眼,這才走近門口,將那不敢入門的內侍手中的竹筒接過來,也不急著開啟,又回到了產房門口的走廊上,細細聽了房中仍舊無聲之後,才臉有沮喪之意的驗看了火封,將其中寫滿字的布帛抖開。卻不料只一看,卻是沒忍住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怎麼了!”幾女被呂布這態勢給嚇了一跳。要知道呂布可是哪怕身處萬軍當中,也自能如履平地的戰神級的人物,能讓呂布望之色變,又該是什麼樣子的事情才能做到?聯想到這封信函上所寫的,又是有關秦旭的事情,自杜嫣以下,甘倩、糜貞連帶著嚴氏、貂蟬甚至曹氏夫人,都稟住了呼吸,盯著呂布面色奇怪的臉龐,及竟然在微微顫抖的雙手,看樣子若不是顧忌這人是呂布,過來搶的心思都有了。
“爹……爹爹!我聽到有仲明的訊息!仲明如何了?”因為呂布手中信函,眾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院子裡一片寂靜無聲。突然聽到產房中呂玲綺似乎在強忍著劇痛,大口喘息的聲音,隔著兩重窗戶,傳了出來。這也就是院中寂靜非常,若不然還真有可能聽不到。
“玲兒!玲兒!你們聽,是玲兒!”乍聽到呂玲綺微弱但絕對尚餘中氣的聲音,呂布古怪的臉色登時被狂喜所代替,指著窗戶就差要手舞足蹈了!對院中諸人頗有些語無倫次說道。
“爹爹!我問仲明如何了!!說呀!!”這回呂玲綺的聲音大了不少。聽聲音中都帶上了使足了勁的哭腔。幾乎都是在嘶喊了。
呂布只顧快速的抿了抿嘴唇,這下也有些慌了。好在嚴氏是過來人,見呂布這天下第一猛將竟也因為關心則亂,失了方寸,對呂玲綺的問話,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了。聽女兒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問話,也顧不得什麼夫妻之道,什麼給呂布在小字輩面前留面子,小步上千就狠狠的擰了呂布胳膊一下,衝著呂布,狠狠的指了指產房的方向和呂布手中的布帛。
“哦……哦!哦!玲兒放心,秦旭無事!這小子竟然非但守住了豫章丹陽二郡,連荊州都給他攪合的一塌糊塗!總之馬上就要回軍了!”呂布被嚴氏這麼一“提醒”,才恍然大悟。看來自己這老爹這輩子在寶貝女兒心中,估計是比不上秦旭那臭小子了,見女兒和夫人都催問的急,貂蟬也是柳眉倒豎的瞪著自己,甚至就連平日間一向低眉順眼的曹氏也對自己怒目而視,更別提秦府諸女焦急的目光了,呂布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遲疑已經犯了眾怒,趕忙大聲對產房中喝道。
“仲明!啊!”呂布的聲音有多大?那可是足以穿金裂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