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了秦旭在呂布軍中地位一戰的神行將軍夏侯淵,對於兩年多前那無名山谷一戰猶自耿耿於懷,雖然大哥不笑二哥,在場諸將沒一個不在秦旭手下吃過虧的,但夏侯淵還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尋個機會“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平原毗鄰東郡,同濮陽也相隔不遠,對於夏侯淵這久鎮濮陽的曹氏猛將來說,對於本就幾乎等於不設防的平原瞭解頗深,當下出列請纓說道。
“妙才勇烈,某深知之!奈何此事仲德做的差了,令我軍著實理虧,若是再行攻伐之事,恐為天下英雄笑我曹孟德小肚雞腸。而且如今仲德在其手上,便如其有了一面擋箭牌一般。平原好下,只是如何保得仲德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啊!”見夏侯淵主動請戰,曹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到底還是自家親族武將靠譜啊。即便是知道秦某人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也是個硬茬。還敢上趕著去攻伐平原報仇,當真是最懂得自家心意。可話雖這麼說,這姿態還是要做一做的。畢竟程昱不管怎樣不靠譜。也終究是曹氏臣下,先前不顧所謂盟友之情一門心思要藉此事在對河北動手之前有所“動作”針對秦旭也就罷了,若是再不顧主臣之意,置程昱的安危於不顧的話,對本家軍心的傷害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平原城所能代替的。
再說了,曹操雖然也恨不得藉著眼下這個機會,因著程昱的由頭。讓秦某人好生見識一下曹氏新近才練成的,曹操自詡戰力絲毫不在呂布軍第一強兵陷陣營之下的虎豹騎兵。
當然,若是秦某人運道不好。喪命於亂軍之中,那才真叫老天開了眼呢。可問題是,為了此番河北事,曹操幾乎抽調了相當於所控制之地半數以上的兵馬在白馬渡集結。後方固守邊防關隘的諸軍。若是說防禦其他勢力趁曹軍勢力空虛來襲,曹操自信那是綽綽有餘。可若是因為無故“傷害”了秦旭,而惹得呂布不顧一切的發兵來攻擊本就有些暗虛的後方的話,按曹操的話說,那可就真的無家可歸了。因此,即便是夏侯淵的話實在是很得曹操心思,卻還是沒有得到曹操的立馬首肯。一番話令夏侯淵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怏怏之色。
“主公,既然說此番秦旭之本意。乃是也欲在河北事上分一杯羹,倘若真是如此的話。依某看,仲德兄的性命當無憂。既然這位秦刺史能讓主公得此訊息,那麼其所求者,也無非就是讓主公投鼠忌器,在謀劃兩州時,束手束腳。再者,既然秦旭已然察覺了黑山之事,倘若主公得知訊息後,果然派了妙才將軍去攻平原,豈不是正好也遂了他的心意。”荀攸沉思了一會,抬頭說道:“主公此番持天子符節,奉命調停河北兩州之事,本是有大義在手,若是因此果真留下了未入河北便同黑山賊有所牽連的口實,怕不正是秦某所希冀的結果?如此一來,主公這河北之行,定然會被本就也對河北虎視眈眈之人,趁機生事,那主公之前的一番做作,可就索然無功了。左右思之,孰為不美。倒不如將計就計,來個先禮後兵如何?”
“先禮後兵?”聽荀攸分析的有理,曹操略略點了點頭,眯著眼思量了半晌,問道:“公達有何妙策,可細細道來。”
“諾!”荀攸見曹操並沒有被這突發之事攪亂了思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青州毗鄰冀州,平原又在冀州一側,那麼這秦旭此番借程仲德事之圖,已然可知。不過就是擎著主公不忍心見麾下謀臣因此遭難的仁厚之心,徒生算計而已。既如此,主公何不索性著人去秦旭處,不必言說其他,只說是請其一同調解兩州之事,並暗暗許之可謀冀州。先賺回仲德兄來再談其他,如何?”
“什麼?要白白將冀州送於這廝?公達先生,你說的倒是輕巧!你可知主公為了這兩州之地費了多少心思?就這麼白白的送給那秦旭一州,就算是隻是個話頭,某也是不服氣!”只聽得荀攸所言之意,竟然有同秦旭媾和之意,這讓剛剛被曹操一番若有所指之言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