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為重,率眾獻北海而投誠,免生民受兵戈之禍,思慮高遠實堪嘉獎,布欣慰之至,前事就不提了,今後還望文舉能鼎力相助,安頓青州州務,上不負天子託牧之恩,下不負黎民俯仰之望!”呂布也不是吃素的,這等官面上的話說的也是漂亮無比,一番連消帶打的話趕話。卻是將剛剛孔融的謙辭弄到了板上釘釘的地步,不但坐實了孔融投誠的名頭,佔據了絕對的主動。而且將孔融對之前不服青州管制的託詞不置可否的一筆模糊帶過,沒有讓孔融淡化影響的目的達成。
“呃?”這些人被呂布之前的種種作為先入為主的認為呂布肯定是個傻大粗似的人物,不過是仗著逆天的運道才走到今天的地步,可這些人也不想想,能和海內大儒蔡伯喈成為至交的人,又怎麼會真的有勇無謀呢?
呂布這般輕鬆應對之語,倒是令孔融及北海一眾官員頗覺詫異。一向奉信武力的呂布。怎麼對這官場上的言辭也這麼精通?對答之間毫無滯澀之意,你丫究竟是武將還是文官?不帶這樣玩的吧?呂布這次的表現,倒是令北海一眾官員對這個以武力稱雄天下的青州一把手有了個全新的認識。
呂布其實不可怕。就怕呂布有文化啊。
現在除了平原現在還在公孫瓚的勢力範圍之下,青州全境呂布已經得了九分之八,而且聽剛剛呂布的言語,似乎對天子不以為然。必定不是個僅僅坐穩青州就能滿足的。只待你功高難晉之日,怕就是顯現真面目之時,到那時就看咱老孔力挽狂瀾的本事了!孔融此番就像是王司徒附身一般,覺的胸中對呂布的戰意更濃了。
“報!主公!北海西北方向五十里處,發現一支兩千餘人的兵馬,旗號為平原相劉,正在向著北海城馳來,來意不明。如何應對,請主公示下!”就在呂布剛剛同孔融狀極親熱的挽手同進北海城之際。突然一騎探馬飛奔而來,說出的話卻是令正假意同呂布虛與委蛇拉關係的孔融面色一怔,下一刻恨不得宰了來人的心思,頓時無可遏制的胸中湧起!
平原相?劉?這不就是自家盟友公孫瓚曾託自己照拂一二的那個整日間自詡為漢室宗親的劉備麼?不用想肯定是公孫瓚陷於同袁紹的戰事抽不開身,託他這個同窗來救了。
來的還真是巧啊!你丫早幹什麼去了?
當初黃巾欲圍北海的苗頭剛剛漏出來就已經被孔融察覺了,求援信不知道發出去多少,連個p的迴音都沒有。平白便宜了呂布這賊廝得了天大的名聲。
現在倒是好了,北海城都已經交出去了,剛剛還為了能在呂布軍中得到實權,實現如司徒王允潛伏董卓身側以成大事的打算,自己是強忍著膈應,頗有些“恬不知恥”的應和呂布說了不少奉承之語,終於令呂布“答應”了自己隨侍身邊,為青州政務穩定而出謀劃策的“誠意”。這堪比越王勾踐般甘受屈辱以身事賊之事都做完了全套了,你這邊人才姍姍來遲?這是打算幫我還是玩我呢?
“平原相劉備?來的還真是巧啊!”呂布玩味的看了一眼臉色難看之極的孔融,若有所指的說道:“文舉兄,其人莫非是應文舉兄所邀而來?平原!平原!唔!此事該該如何處置?還請文舉兄教某啊!”
“孔某卻實未向平原發過求援信函,此番黃巾動作頗大,也許是這人察覺到了異樣所以才來相助的吧?”還請教?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麼?東萊、北海、平原三地久離青州治下,獨自為政,此番北海、東萊二地已然復歸,僅僅剩下平原一地在公孫瓚的控制之下,這事天下皆知,就你這個青州牧不知道?騙鬼呢!不過呂布既然問起,剛剛還一副效忠模樣的孔融,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至於平原,想來平原亦同北海一般,被那黃巾賊寇阻路,孤懸青州治外。此番青州黃巾被呂將軍肅清,沒準這平原相劉某,也如同融一般是前來見過本州州牧呂將軍你的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