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十餘人,盡皆死盡!尋文和先生不見,便死命將許攸送至府邸門前,也自氣絕身亡,昭試查之,此人身批數十刀創,只憑一口氣撐到臨淄,可惜刀創復發,及至見到昭時,血……也已快流乾了……”郝昭說著說著,眼眶愈紅,聲音也變得哽咽難言。
“什麼!!”
“什麼!!”(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二章 漢鼎傾裂,群雄舞戈(一)
許昌。深夜。萬籟俱寂。偶爾幾聲寒鴉嘲哳的嘶鳴,趁著沁冷的月光,給這白日裡無盡喧囂的大漢陪都,憑添幾分蕭瑟。
清冷的大街之上,偶然一隊身著厚甲夾襖的兵士,懷抱著兒臂粗細的木柄銅殳,哈著白氣無精打采的踩著地上的霜色在修文坊邊一溜的高牆底下跺腳而過,不時撇過臉看一眼自窗縫中透出的昏黃燈光,似乎能感受到裡面暖暖的熱浪和模糊嬉笑的人聲,然後艱難的收回目光,緊跟上前面同袍的步伐,嘴裡小聲的不知嘟囔著什麼。
“頭兒,這家人我認識!就是當日我等隨主公從長安迎回天子時,跟在咱們身後點頭哈腰的那個勞什子侍御史,為了塊遮風的毯子,便恨不得見了我等就喊阿爺的份!可你看如今,嘖嘖,人家大屋得住,咱們卻是連個遮風的地方都無!也不知主公是如何做想的,平白無故養著這些沒骨頭的米蟲作甚?”
“噤聲!我說王二狗,你要作死可別拉上這幫老弟兄,我等當兵吃糧,主公賞賜我等一口飽飯吃,給了我等一個搏出身的機會,哥哥我就很知足了。可不敢有誹謗主公的不滿之意!”
“誰誹……那個什麼不滿主公了!”之前開口的兵士聞言急急澄清說道:“我只是不明白,這幫人絲毫沒有感激主公將他們救出火海之恩,總是換著花的給主公找麻煩,主公為何還要如此善待這些人。有些替主公不值而已,你可不要亂說。”
“就你!還配替主公不值?快拉倒吧!”其他人聽到這名兵士的話,發出一陣低聲的鬨笑之聲。剛剛那人說道:“我看也就你王二狗一根腸子通道底,主公豈是好像與的?上回那番城中血洗你忘記了?且看著吧,別看這些人現在歡騰的很,那是主公還沒有騰出手來,而且這幫人除了動動嘴皮子之外也沒甚本事,這才被主公留到如今。但凡有出格之事,且有他們受的一天呢!”
“就是!王二狗。那時候你還小,不知道。昔年先帝時,要秋決人犯。還要好酒好肉伺候一頓呢,更何況這些人!”
“行了,你以為你是主公麾下謀主,那般懂得主公心意啊?是不是還想請咱們弟兄給上官舉薦一下你這位大賢啊?呸!眼下還是抓緊把這一片巡查完畢。回巡房中暖上一盞熱酒。再小眯一會才是正理。”
“對對……”
此刻巡夜的兵士們私下閒聊並沒有太多的顧忌,這也本是一個極其平常的冬夜。同往日一樣,夜幕之下,有府中高官顯貴的放浪形骸,寒風之中,有牆外值守兵士的羨慕抱怨,彼此都看不過對方的存在方式,卻並不摻雜任何政治選擇。就像是目下許昌的局勢,似乎矛盾重重無可調解。卻又至少表面上保持相安無事各守其道,讓人難以琢磨看破其中的玄機。
“主公,這是仲德先生自濮陽送來的河北變動情況,您是今日看還是留在明日?”許昌城西,驍騎大將軍府邸之中,隻身著小衣的曹操舒展了一下伏案久酸的臂膀,拿起竹夾撥了撥身旁的炭盆,打了個哈欠。有府中內侍見曹操抬起了頭來,才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成捆的竹簡,碎步向前幾步,恭聲問道。
“河北?”曹操正在左右搖晃著腦袋,隨著脖頸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彷彿又舒坦了不少,正聽到這內侍所言,頓時一怔,旋即抽了抽嘴角,輕哼一聲,示意內侍將卷宗放在案几之上,卻是再不去看一眼,閉目問道:“許昌今日是哪位將軍值守?宮中情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