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袁紹的親衛營都沒有裝備,而這次來河內,先登營也被明令不允許攜帶。卻不想,此時竟然在魏續親隨手中,出現了二十具這先登勁弩,怎能不令校尉吃驚。
難怪久在呂布身旁,對呂布瞭解頗深的魏續,剛剛竟然叫囂要讓呂布折戟於此,有此物在手,也怪不得魏續口出狂言了。
“送呂將軍歸天吧!!”魏續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獰笑,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親隨道:“放箭!!”
“啊?!”
“啊?!”
二十具先登勁弩五箭連發,也不過僅僅一息的時間,數百隻精鋼鑄造的短箭發出短促的尖嘯,向呂布射去!令魏續眼前陣中的形式發生了變化。
呂布殺的興起,手中方天畫戟帶過一片片殘影,收割著一個個的生命。
突然,一陣多年戰場生涯培育出來的危機感,令呂布下意識的挑開一名意欲斬向赤兔馬腿的先登營兵士,方天畫戟憑直覺向左前揮去。
“叮叮叮!”
縱使呂布膂力過人,也感覺到手心微微發麻,這突如其來的連續撞擊力道之大,不亞於數名武將的全力一擊。
再看剛剛挑開的先登營兵士胸前,正密密麻麻的透出十數支寒光閃閃的箭頭。
這剛剛被呂布挑飛的先登營兵士,竟是替呂布擋下了魏續突然射向呂布的精鋼弩箭。再見呂布前方的數名不太好運的先登營兵士,也遭了池魚之殃,沒有死在呂布手上,卻是被自家弟兄帶走了性命。
呂布眼神一凝,這些兵士可是穿著用牛皮製作的柔軟甲冑,刀劍難傷,縱使呂布要刺穿,也頗為費力,沒想到這些短箭竟然能透體而出,難怪剛剛擋下那些弩箭時,力道如此之大。
“魏!續!”呂布的眼眸中透出懾人的寒光,循著弩箭射來的方向看去,不正是自己的便宜小舅子魏續所在麼。
“快快,快裝弩箭!快啊!”魏續見這先登勁弩的一番激射,非但沒有傷到呂布,反而為陷入重重包圍的呂布開啟了一道缺口,而呂布的目標,赫然正是自己時,魏續驚得差點掉下馬來,練練催促道。
“主公,我們,我們沒有弩箭了!當日交付我等手中的,就只有這五支弩箭!”魏續身後一名親隨面色為難的說道。
“什麼?”魏續大驚失色,看著因為剛剛自己的“幫忙”,圍在呂布身邊的先登死士越來越少,而帶來的騎兵,因為人馬俱疲,在經過短暫的慌亂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的呂布親衛營的反擊下,已經顯出頹勢,魏續握住韁繩的指節都有些泛白,扭曲的臉龐上滿是懼意,突然怒道:“逢紀誤我啊!”
魏續著實冤枉了逢紀,逢紀也許是為了防備魏續仿造,或者不慎將這利器流傳在外,所以在和魏續交代的時候,少說了在傳信袁紹藉此利器時,袁紹異常痛快批覆後的一段話而已。
“這先登勁弩強則強矣,非但製造極難,裝填卻也是極其費力,當日若不是靠著基數大,能對公孫瓚交替輪射,勝負也尚未可知。若是能除掉呂布,解我心頭之恨,便是借予他二十具又能如何?再說沒有了這特製弩箭,量他仿製又能如何?”
可憐逢紀自詡軍略過人,沒有聽進去這句話,將袁紹軍絕密之器具暫借給魏續時,也只誇大了這利器的威力,再三囑咐不到關鍵時刻不可輕用。自以為靠著這天衣無縫的奇軍之計,殺呂布還不是易如反掌。卻不想所託非人,非但沒有建功,這利器反而幫呂布減輕了不少壓力,甚至還被魏續大罵,若是被逢紀得知,也不知做何感想。
“魏將軍,怎……怎麼辦?呂布毫髮未傷,我先登營兩百軍士已經傷亡大半,呂布,呂布就要衝過來了!”校尉哆嗦著嘴唇,眼睛卻在四處打量,似乎在尋找逃命之路。
“呂布!難道是天不亡你麼?”魏續臉色鐵青,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