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繇被身邊眾軍的舉動,也吸引了過來。放眼望去。就在背面距離蕭關不足五里之處,未曾看清來兵所屬,卻先看到一面大旗,正在數十名騎兵的護衛下迎風招展,隱約間,只能看到一個大大的秦字,正在最前。而其後,卻是黑壓壓一片玄衣皮甲的兵士,領著白底黃衣的群兵。正以急速行軍之勢,向著蕭關靠攏而來。
“主公,你看!嚴賊後面!”正在劉繇心中猛然也被這欲死還生的情景而目瞪口呆之時,正在拼死抵禦山越、嚴氏父子兵勢攻城的吳郡兵士。也是突然滿帶驚喜的叫喊起來。指著剛剛還是攻勢洶洶,此刻卻是有些亂象初生的聯軍後方,語聲急促中滿是難以置信之感。
劉繇猛的將剛剛還在如同對待情人一般,輕輕撫摸的寶劍丟在了地上,疾步跑到前方女牆之處,推開擔心劉繇為來兵所傷的兵士,向下望去。
果然,如同剛剛那名驚叫出聲的兵士所言。本是胡亂搭建而成。根本不成章法的嚴氏、山越蠻族聯軍的營地之後,也是突然出現了一支同蕭關背面出現的兵士同樣打扮的軍隊。隨風飄舞的大旗之上。一個大大的曹字也是醒目的緊。
而且,這彷彿突然出現在了嚴氏、山越蠻族聯軍之後的軍勢,在甫一露出真實面目,根本不打招呼,便立即發動了攻擊。特別是在最前的兩百餘人,雖然羽箭稀疏,幾乎可數,但卻是因為突然自背後襲擊,又是突入聯軍營地不到五十步,才被警覺的山越蠻兵發現,而待要做出反應時,卻是因為大軍大部分被派到了蕭關之下,等閒之間根本撤不回來。
“殺賊!殺賊!”形勢立轉!劉繇幾乎是瞬間原地滿血復活一般,飛身搶起剛剛丟在地上的寶劍,眼珠子通紅,指著如潮水一般紛紛退去的剛剛幾乎令劉繇喪失了活下去的念想的嚴氏父子、山越蠻族聯軍方向,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語氣帶著狂喜的大喊了一聲,旋即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猛然放鬆了心情的劉繇終於是撐不住了。不過好在還是在昏迷過去之前,下達了給蕭關背後來源的呂布軍兵士開啟關門,並且全面交接防務的命令。而蕭關之下的嚴氏父子,以及山越蠻兵那名使用奇門兵器的山越首領,此刻卻是不像一刻鐘之前那般悠閒自在,信心滿滿了。
“什麼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突然出現在我軍後方?你們的兵士是怎麼防守的?”之前一直在裝作不懂漢話,放任山越蠻兵欺負嚴氏兵將的蠻族頭領,此刻也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心情了,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嚴白虎面前,揪住鬚髮已經有些灰白的這位曾經幾乎佔據了揚州半境的賊王,怒喝問道。
“蠻賊!快快放開我父!”那山越蠻將逼問嚴白虎的情形,卻是正被之前還自信滿滿,想要親自登城搶功,而此番卻是隻能倉惶逃回來的嚴輿看了個正著。嚴輿雖然自小就隨著嚴白虎麾下的賊兵一同做事,燒殺搶掠之事只當做家常便飯一般,但對於自家老爹,嚴輿卻是將之放在第一位的。眼見著之前就因為不滿這蠻將放任山越蠻族欺辱自家兵士,而心生怒意,卻被嚴白虎死死壓住而憋了一股子氣的嚴輿,此番在見了在眼下外敵突然出現的緊急情況下,這蠻將竟然不思共同破敵或者突圍之策,反倒是拿自家老爹出氣,這還得了?剛剛還心中有些慌亂的嚴輿,此刻卻也是熱血衝頭,頓時也不顧現在兩家聯軍的危險態勢,提起手中刀衝著那蠻將招呼了上去。
“哼!區區一個小賊頭,也敢對你家祖郎爺爺這般下狠手!”嚴輿刀鋒未至,那蠻將彷彿腦後長眼,手中獨腳銅人反手抽出,銅人彎曲的手臂,恰恰將嚴輿的刀鋒卡住,只一扭,便將嚴輿手中之刀別斷,大小如同西瓜一般的銅人腦袋,去勢不減,衝著用力過猛,一時間沒有收住身子的嚴輿頭上砸去。
“輿兒!”嚴白虎年過半百,卻只有嚴輿這麼一個獨子,眼見著立馬就要喪命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