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側擊下來,也不知道是女兒藏的太深還是年幼無知,翻來覆去總是說著秦旭是個大壞蛋,又說秦旭多麼多麼的有“智謀”和“英勇”,聽得嚴氏一陣心驚膽顫。
大壞蛋?怎麼壞?你是呂布的獨女,他是呂布的屬官,他敢怎麼壞?至於呂玲綺所說的“智謀”和“英勇”,嚴氏根本沒往心裡去。十五歲的羽林騎主簿,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嚴氏雖然一直在和呂布說讓呂玲綺不要整日間舞刀弄槍,多些時間學些女紅,以防以後嫁不出去,但真的到了考慮的時候,看著迷迷糊糊快睡著的女兒,嚴氏反而有些心神無屬了。
“扣扣!”
“阿姊!阿姊?”
就在嚴氏一邊埋怨女兒長大了,心思重了,不像之前有什麼事情都和她這當孃的說,一邊又埋怨呂布整日間忙於軍務對女兒的“心理問題”不聞不問的時候,一個嚴氏十分熟悉和擔心但又恨不得大卸八塊的聲音,從窗欞邊傳來。
“你!你還敢回來?”嚴氏咬牙切齒的對來人道:“你瞞著我做的那些缺德事,都被你姐夫知道了。這次,你休想再讓我幫你說一句!你自去吧!”
“阿姊!”來著正是魏續,此時的魏續和晚間在涼亭中欲對蔡琰不軌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當時魏續還是呂布心腹中的心腹,傳言中陷陣營下一任統領的繼任者,能夠自由出入呂布內府的親軍將領!
而此刻,平日間的冠帶已經不知所蹤,一頭如亂雞窩般的頭髮夾雜著些許泥土,額頭上如同戴孝一般,綁紮著一根白色的布條,隱隱約約透著血跡。身上披著的衣衫也破爛不堪,令嚴氏心酸的差點忍不住落下淚來。
“阿姊!”魏續略顯猙獰的臉龐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我這般模樣嚇著你了吧?”
“阿續,你這是怎麼了?”嚴氏對下午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此時見魏續這般模樣,連忙拽過魏續來,滿臉心疼。
“哈,還不都是我那外甥女夥同外人將我弄成了這樣!”魏續自嘲了一聲,說動啊。
“你要對玲兒如何?”嚴氏聽到魏續提起呂玲綺,眼中頓時升起一絲警惕,死死抓住魏續的手,追問道。
“阿姊!!”魏續掙脫了嚴氏的手,苦笑說道:“阿姊,我承認我做盡了諸般壞事,但我何曾做過一件對不起阿姊你和玲兒的?我知道玲兒就在裡間,若是我想發難,阿姊你攔不住我的。”
“阿續,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啊?”嚴氏道:“奉先對你恩寵有加……”
“夠了!”魏續粗暴的止住嚴氏的話,說道:“呂布小人也,反覆無常寡恩少義,對我呼來喝去,如同使喚家奴,還說恩寵有加?笑話!”
“奉先的脾性是有些暴躁,但你怎能這般說他,還揹著他和王允那老賊來往?”嚴氏怒道。
“王允?”魏續的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王允老賊同樣不是東西,呂布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若我真為王允所用,呂布那廝敢對我這般麼?”
“阿續,你剛剛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你且尋一處休息,等奉先回來,我再為你……”嚴氏終究放不下同魏續的親情,咬了咬牙,說道。
“阿姊!”魏續止住嚴氏繼續下去的話,抬手撫摸了一下額頭上的傷痕,恨恨的說道:“我魏續頂天立地大好男兒,自然要做一番大事才不枉此生,怎能窩在這裡受氣。”
“你要做什麼?”嚴氏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她覺得有些陌生的魏續,驚道。
“我可不是呂布那狼子野心的小人,我魏續大好男兒恩仇必報。”魏續的眼眸中閃爍著瘋狂的神色,對嚴氏說道:“阿姊,你若是還相信我這個阿弟,現在馬上收拾東西帶著玲兒離開長安城,也算是我魏續報了這幾年你對我關照之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