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城城牆凝視不語,滿臉糾結的模樣,不由得疑問道。
“主公!”秦旭深吸了一口氣,剛張了張口,卻又發現無從說起,卻見懷城突然門開,河內諸將之首楊醜拍馬出城,滿臉諂笑的來到呂布面前。
“呂將軍,我家太守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對您單獨講,希望您能隨末將進城一趟!”楊醜本就生的十分猙獰,卻偏偏做出這等姿態,令呂布心中頓生厭惡,但聽到張楊說有話要同自己單聊,便想也不想,就要隨之進城。
“主公且慢!”秦旭突然說道。
在呂布疑惑的目光中,秦旭冷眼盯了楊醜片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張太守封閉懷城四門,此舉已經形同與我家主公呂將軍割袍斷義,又有何好說?”
“秦旭,你!”聽秦旭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呂布臉色一凝,就要發怒,卻突然看到秦旭眼角微微上挑,似乎別有深意,便強忍怒氣,滿面鐵青的沒有說下去。
“秦主簿此言差矣!”楊醜曾經在軍帳議事之時見過秦旭,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官職不大,卻能影響呂布的舉動,也不敢怠慢,笑道:“現在懷城中路人皆知呂將軍惡了袁公。我主張楊託庇於袁氏,自然要避嫌,這才關閉城門。只是我主畢竟同呂將軍私交甚篤,送呂將軍家眷出城時,卻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未講,為了避免袁公耳目,這才請呂將軍單騎入城,以呂將軍之武力,秦主簿莫不是還要擔心我主要害呂將軍不成?”
楊醜雖為武將,但畢竟是河內諸將之首,這番話說得是條理清楚,滴水不漏,對呂布恭維的同時竟然還能暗中算計秦旭,竟是聽得呂布頻頻點頭,不過出於對秦旭的信任,呂布雖然頗為焦急,依舊沒有移步。
“果真是張太守邀請我家主公麼?”秦旭微微一笑。楊醜的話太完美了,幾乎沒有一點紕漏,似乎針對呂布的性格脾性早就已經演練過千百遍似的,每一句話都說道了呂布的心中。
“秦主簿有所不知。”楊醜面色鎮定,眼中卻露出一絲焦急之色,道:“我主得到訊息,呂將軍襲擊鄴城之事,袁公盡知,已然派遣大軍日夜兼程趕來河內,怕是不日就到,我主請呂將軍進城商議的,就是關於如何向袁公解釋的。時間緊迫,還望秦主簿莫要再無理取鬧了。”
楊醜話說到最後,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呂布也愈發心焦,只是看到秦旭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勉強忍住沒有說話。
“主公節哀!”秦旭笑著搖了搖頭,拉著馬韁向呂布身後走了幾步,突然說出了令呂布和楊醜同時大吃一驚的話。
“秦旭,你此言何意?”呂布鷹眸怒瞪,扭頭看向秦旭。
“主公,快擒楊醜!遲則晚矣!”秦旭不理呂布的怒視,反而指著臉色大變扯馬欲逃的楊醜,大叫道。
“殺!!”
呂布還未緩過神來,只見之前插滿“張”字大旗的懷城城牆之上,突然想起一陣炮響,一排排身著袁紹兵甲的兵士突然站起,手中拿著的,赫然正是差點令呂布吃虧的先登勁弩,而城門之上,豎起的一面大黃旗幟之上,一個大大的“審”字,迎風而立。
“啊!”呂布頓時明白了秦旭話中之意,頓時一驚,只可惜晚了一步,楊醜見被秦旭識破,撥馬便逃,已然快到護城河邊,而懷城大門也已經斜斜升起,只待楊醜躍馬而入,便要關閉城門。
“主公不可!”
“楊醜小兒!竟敢誑我!”呂布頓時大怒,不顧秦旭的叫聲,縱馬向楊醜衝去。
“呂布終於上鉤了!”城牆上的審配面帶嘲諷,見呂布仗著赤兔馬快,只一息之間,就已經趕到了楊醜背後,冷笑道:“放箭!”
“主公小心!”見秦旭沒有喊住呂布的身形,張遼高順二將縱馬而出,就要去接應呂布。秦旭突然看到城牆上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