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郡的麴頭領和他的手下,這次也是來湊湊熱鬧的!”韓伊按照之前和秦旭商量好的說辭,回答道:“老薑這小子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本來答應的好好的,卻突然說有事情一時半會來不了了。”
“老薑就是懶驢上磨屎尿多!混到頭也只能是個傳信的!這些弟兄徐州的?到咱們這裡湊什麼熱鬧?”韓廣粗狂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但還是粗聲道:“不過既然是外地的朋友來幫忙,咱可得好好招待招待!別傳出去說咱們青州的弟兄小氣!正好到夜食的飯點了,傳令下去,讓弟兄們勒勒褲腰,多弄幾碗粟米羹來招待這些兄弟,大頭從我那份里扣!”
“不必了!我等自帶了口糧來!韓宗帥莫要張羅了,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同我們一起用飯如何?”見韓廣不過就為了一頓飯,還要從自己的口糧裡出,麴義倒是對這大胖子生出了幾分好感來,伸手攔道。
“自帶口糧?唔,看兄弟你手下一個個這麼精壯,倒像是能經常吃飽飯的,那咱老韓就不假客氣了!”韓廣眼中透出幾分羨慕之色,不客氣的說道:“咱青州不像你們徐州,這地方窮啊!倒是讓你們見笑了哈!”
“怎麼韓宗帥沒想過到外邊發展發展?”麴義現在是這支“黃巾”隊伍的名義首領,當下笑問道。
“老二,你那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對,故土難離!”韓廣彷彿也看麴義挺順眼,撓了撓頭,說道:“再說就現在這年景,又不是當年大賢良師在的時候那般,弟兄們又能去哪?算了,不提這個了,兄弟看的起咱,便叫一聲老哥,什麼宗帥不宗帥的,都是別人瞎起鬨,咱老韓撐破天也就是個流民頭頭而已!”
“韓兄真是爽快之人,我等此行前來拜山,帶了十壇酒水送於韓兄,一會咱們一醉方休!”麴義指著後面化妝成黃巾兵的先登營兵士手中推著的小車,說道。
“咕咚!還有酒送給咱老韓?嘖嘖,兄弟你們真是過的神仙日子啊!”韓廣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咂咂嘴,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回頭對身邊幾人說道:“tmd咱老韓也忘記有多少年沒喝過酒了!你等拿上六壇,每個萬人隊分一罈,讓他們去尋幾個大木桶裝滿水,攙和一起也給弟兄們解解饞。”
聽了韓廣這話,拋開此時兩人的立場,秦旭感覺好笑之餘也有些敬佩眼前這粗豪的漢子,十萬人分六斤酒,得攙上多少水才夠分?估計分到手中連酒味都沒有,完全就是白水了。不過這粗漢倒是個能同甘共苦的性子,難怪都苦到這份上了,還有十萬餘人追隨於他。看來選擇招降這些人的確是個最正確的選擇。
由於秦旭的特別關照,先登營的行軍口糧,戰時完全是按照呂布軍內第二梯隊戰鬥序列的飛騎、神弓二營的標準配發,每人每日兩斤粟米雜合面乾糧,肉脯兩塊。待拿出來之後,看的韓廣的眼睛都直了。
“這,nnd,徐州的弟兄們伙食這麼好?還有肉吃?”韓廣的眼中都快冒綠光了。雖然這些人久居山中,偶爾運氣好也能碰上個野兔山雞什麼的,但憑著韓廣的性子人多一分,湯水中連個肉星都難看見。此時見麴義手下的這些人竟然一個個拿著兩塊加起來足有半斤多重的肉脯大啃大嚼,甚至還有人鹹了淡了的抱怨一通,頓時有些hold不住了。
“咳咳,這個也是偶爾才能吃上!”麴義狠狠的瞪了幾眼差點露餡的幾人,胡亂應承了韓廣一番,舉起酒盞道:“我等初來貴地,也不知道規矩,還望韓兄你多多見諒啊!”
“諒!諒!”韓廣的心思全在肉上了,只是剛剛才把麴義送他的酒給分了,這回再想和弟兄們共享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憋屈似的猛的灌下了一口酒,臉上湧現出幾分回味的神色:“好酒啊!”
“兄長,麴頭領此次前來,是想……”韓伊見韓廣只顧著吃喝,心中也有些著急,開口就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