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時和呂玲綺的幾次“交手”也不過被偷襲打暈而已,可現在看剛剛那位仁兄吐血倒飛出去的場景,使得秦旭不得不相信,這丫頭果然當得陷陣營那幫百戰老兵的認可。飛將軍的閨女,果然不能以常人度之啊!
“點子扎手!不可輕圖!撤!”被秦旭無端遭遇險境而不能相救,心懷愧疚而鬚髮倒豎的典韋也因為呂玲綺的突然發難而使得手上慢了半拍,險些被對方首領手中的長劍削到。此刻見秦旭在呂玲綺的護衛下已然無甚危險,典韋手中的長棍帶著怒氣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瞬間便將圍困自己的對方首領下的十餘人放到了一多半。使得眼見此行無功的對方首領在聽到街道兩旁已然傳來一陣陣密集的腳步聲,像是曹軍衛隊到來,一劍使了個虛招,跳出典韋的攻擊範圍,低聲對剩餘不多的同伴喝道,竟是對這條街道十分熟悉似的,瞬間便消失了蹤跡。若非地上躺著數具屍體,倒像是這些人從未來過似的。
“擒拿賊寇!閒人退避!”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曹軍士兵也看過後世的tvb警匪劇,這邊事情快完事了才姍姍來遲,為首的將領,卻正是曹軍大將曹仁。眼見著這位子孝將軍像模像樣的指揮手下圍堵巷口,詢問兩邊瑟瑟躲在房內的商家行人,秦旭頗有些哭笑不得。從這幫人好整以暇的樣子和恰恰出現的時間,秦旭甚至可以想見,以曹操對陳留的控制度,怕是這些來歷、意圖不明之人甫一出現,便已經引起了駐軍的警覺,之所以拖到現在才出現,和眼前這位指揮若定,一副公事公辦模樣的曹仁將軍肯定脫不了干係。至少可以說,曹仁若不是眼見這些人為難不了秦旭,才不得不勉強出手,倘若剛剛秦旭被擒或者被傷,曹仁絕對會是最先拍手稱快的那個。
“看來這陳留盜匪橫行之甚,猶勝黃巾未平之前的青州啊,兗州牧曹將軍的治政手段,看來還需要多向我家主公學習學習才是啊!”剛剛險些被人傷到,儘管那人被當時護在身後的呂玲綺突然出手擊殺,但秦旭卻是當真被這些人給嚇了一跳,此刻見到姍姍來遲的曹仁,秦旭不由得冷哼一聲,語帶嘲諷的說道。
“哼!依某看倒是秦主簿你該好好反省一下人品才是,陳留自我家主公入主以來,從未有過這種事情發生,偏偏你秦主簿到了,這些賊子也隨之而來,是非曲直還是請秦主簿多思量己過吧!”無端在陳留髮生這種事情,秦旭又是正兒八經的青州使節,曹仁自知理虧,但對秦旭的印象十分惡劣的曹仁,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個抱歉的話來,曹仁像秦旭這般年紀時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遊俠兒,慣於輸人不輸陣,無理攪三分,此刻理屈詞窮解釋不得的情況下,竟是行了那惡人先告狀的勾當。不但使得秦旭等人被這位曹軍大將的下作行為弄的目瞪口呆,便是曹仁身後跟來的曹軍兵士,也有相當一部分人臉龐上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心中多襯自家將軍這般行事,的確是太丟份了。
“呵?好!曹將軍果然不愧是兗州牧的族弟,但就這手指鹿為馬的手段,秦某便是拍馬也趕不上,既然曹將軍如此說,那秦某今晚便連夜啟程回青州便是,省的曹將軍將陳留這大小腌臢之事都平白怪在秦某頭上。秦某年幼,受不起這許多的誣陷!”不就是耍賴玩手段麼?後世職場中比你這骯髒的手段多了去了,秦旭怕過誰來?相比之下曹仁這些小兒科的舉動簡直可以撐得上是純潔少男了。
“曹將軍。秦主簿,幾位如何在此?”秦旭動不動就要撂挑子回青州的舉動,讓曹仁毫無辦法,有心讓秦旭走不得。卻偏偏又不能用強。畢竟無論是之前曹操那般焦急的神色,和程昱那模稜兩可的話語,便是曹仁再傻也知道這回秦旭這麼大張旗鼓的到來可能真有關乎兗州的大事,更何況秦旭身邊的這個黑大個和小親兵的戰力剛剛曹仁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自己帶來的這數十人能不能擋住他們還另說呢。可曹仁這話已經說出,若是再收回去,也忒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