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曹某卻是當真毫無此意!顏將軍失言了!失言了!”曹操假的令人髮指的做出一副惶恐模樣,連連解釋說道:“或許是這幾日來曹某麾下兵士攻襲潼關卻久無所得之故。心生憂慮。故而口不擇言了。還望秦使君和顏護軍見諒啊!你看看,曹某這一心急之下,竟然連待客之道也忘卻的一乾二淨,竟累得兩位在營門口站了這麼久,有罪有罪!”
“曹將軍且不必多言了!”對於曹操這一環接著一環,明裡像是賠禮道歉,實際上卻是依舊在話裡話外滿是陷坑的話,顏良卻是聽到了心眼裡去。使君、護軍。一個一州之主,一個是雜號將軍。差距之大可想而知,而且從這個不管是軍勢上還是實力上,一直被自家主公壓著的兗州牧曹操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讓顏良心裡不舒服。再加上顏良也是的確看秦旭不怎麼順眼,冷笑一聲說道:“營救天子,扶持社稷,本就是我等大漢將領分內之事,顏某不才,蒙主公看重,著為此行先鋒,雖只一萬騎兵,不善攻伐城池之事,可我家主公袁冀州,尚且帶著中軍數萬河北精兵正在來此路途之上,須臾便可至此,區區潼關足不可畏。只是不知呂青州派秦使君來,卻是又帶了多少的人馬襄助此等義事?”
“這個嘛……”還沒等秦旭回話,曹操就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看了一眼冷眼看兩人表演的秦旭,強笑一聲說道:“其實只要是有為漢室效力之心,這兵馬的多少,也並非是能用來衡量之標準,仲明此來,雖然未曾帶得兵馬,但這份襄助曹某的心思,曹某著實領情的緊啊!”
“父親,仲明他……”眼見著曹操竟然說著說著,竟然棄“仗義相送”千里,代表著呂布勢力而來的秦旭於不顧,竟是和差點就將自己等人抓住的顏良站在了一邊,老實孩子曹昂雖然不傻,但畢竟是太過忠厚了些,手頭握著秦旭所給的,能夠“制衡”袁紹那路人皆知欲要摘曹操桃子心思的“法寶”,實在不好意思見自家老爹這個樣子。
“大公子不必多說了!其實秦某覺得曹將軍所言的確不錯!”秦旭卻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笑眯眯的止住了曹昂的話,對顏良所言及曹操的暗諷挖苦絲毫不以為意,說道:“正所謂條條大路通長安,秦某倒是覺得曹將軍同顏將軍的話都沒錯,不過話說回來,我等若是不去想辦法攻擊潼關,便是帶一萬兩萬乃至數十萬大軍來此,也不過是給天下人平添些茶餘飯後的笑料談資而已,實在談不上什麼為救援天子之事出力,亦或是匡扶這大漢天下了。”
“難不成秦使君欲只帶著這些許隨從,效命沙場不成?不是顏某小看尊駕,嘖嘖……”聽了秦旭這笑顏滿面,卻是煙火氣頗為濃重的話語之後,只當是秦旭被自己說的拉不下臉來,意欲託詞推閃,顏良眼中的輕蔑之意更甚,說道:“那不知秦使君所言想辦法攻擊潼關之語,卻是用意何指?久聞秦將軍當初僅憑著我河北數百降兵,便將曹將軍四萬大軍擊潰之事,顏某可是著實佩服的緊,莫不是秦使君此番卻是帶了良策而來,意欲重演當日之事不成?”
“咳咳,兩位遠來辛苦,卻因曹某失禮而在這營門外商議大事,實在慚愧的緊,且請先入營中,容曹某為二位接風洗塵如何?”曹操也沒有料到,本來是欲讓本就不和的秦某人所代表的青州勢力同顏良背後的冀州勢力對掐,讓即將來到的多出自家一倍有餘兵力的老友袁紹對在兩軍背後的青州勢力有所顧忌。而在分蛋糕中自己能圖謀得利更多一些的打算。卻被這兩人說來說去,竟然繞到了老曹最為尷尬的事情上,而且還是在營門口當著這許多三家兵士的面說出來。曹操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作為這事挑頭之人,曹操也只能當做不甚在意前事的樣子,強笑說道。
“蒙曹將軍看的起,顏某粗人一個,此番又是為了我家主公救援天子的公心所在,實在吃喝不下,還是讓這位秦使君去洗洗塵吧!”顏良面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