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關下了,如何應對,請將軍示下!”還是那名撥動了樊稠別樣心思的親軍校尉進來報道。臉上難掩的失落之意讓樊稠看了也生出了幾分落寞之感。
“終於來了啊!且去將其帶上關來吧!”樊稠將手中仍握著的帛書放在案几之上,也沒有再詳細過問,搖了搖頭,強作平靜的問道:“言辭……客氣些,雖屬敵我雙方。但也要好生安置,用心用禮。莫使得他人取笑我等西涼之人,盡是些莽漢武夫。”
“諾!”這校尉低垂著頭,苦笑著對樊稠說道:“只是來使連同隨屬,足有二十多人,而且不願乘吊籃上來,明言要樊稠將軍開關相迎,這……若其趁機衝關,引來其後大軍突進的話,那潼關……”
“唔!看來這位傳聞中的呂布之婿倒也些意思,竟然如此所求?罷了,速去點齊本部兵馬,同某一同去關門會會這位秦……徐州刺史,秦將軍!”樊稠聞這校尉言語後頓時一怔。潼關僅有一門,況且曹軍大軍就在五里之外,倘若真如同這校尉所言,還就真有可能會是曹軍的詐關之計,樊稠沉吟良久,終於還是彷彿做了個重大決定一般,說道。
“李傕郭汜二賊妄疑大將,鼠目寸光,看來是時候做出選擇了!”樊稠盯著那親兵校尉下去傳令的背影唏噓不已。眼下樊稠也是迫不得已了。關外諸人不知潼關內情,可樊稠卻是心裡門清,眼下潼關存糧已然不足三日,可長安方面依舊沒有絲毫來援的意思,也不知道李傕郭汜到底作何想法,是不是腦中少根筋?難道就為了防範自己,便對潼關不聞不問?不知道若是潼關一失,長安便再無險可守麼?而眼下因為軍糧空缺之事在軍中早有流言傳出,除了樊稠本部三千親衛尚好之外,其他諸守軍已然有些軍心浮動的跡象了,倘若再不尋個“解決辦法”的話,幾日之後,甚至不用關外之兵強攻,潼關內守軍怕是自己就亂了。
“吱呀呀……”
潼關關門沉悶的響聲在清晨靜謐中顯得格外刺耳,正守護在秦旭周圍的先登營兵士登時警覺起來,斜掛在腰間,滿弦的先登勁弩瞬間便被拿在了手上,正對著關門開啟的方向。
“秦將軍,他們竟然真的開門了?當真不怕我等是來詐關的麼?”看著關門緩緩開啟,跟在秦旭身邊的司馬冒小聲嘀咕說道。
“想必,想必是因為畏懼主公的威名所致吧!”不止是司馬冒,就連秦旭也是奇怪不已,一時間也解釋不通,只能拿呂布的名頭來搪塞。
本來麼,按照這個年頭的慣例,攻守關隘的兩軍若是要互通使者的話,就算是再多人來,大多也皆是要用個長長的繩索,將來人吊上吊下,左右這關門是輕易不可開啟的,為的就是怕來者假借通使之名,行詐關之舉。
因為關門厚重,開合都需要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在這等短的時間內,倘若攻關一方有騎兵的話,只要這邊稍作拖延,便足以使得關門難合,而導致關隘被奪門而輕易陷落了。所以,除非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否則擅自開關門本就是大忌之事!而樊稠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西涼軍武將,又久在潼關鎮守,不會連這個都不懂,但眼下偏偏卻就這麼做了,倒是令本意只是用此事拿喬樊稠一番,便會欣然嘗試一下漢末版升降梯的秦某人有些看不懂樊稠的用意了。
“秦將軍,那旗下金盔金甲者便是樊稠!”司馬冒久在陷陣營中,之前同屬董卓軍,是認識樊稠的,見來眾甚多,便在旁低聲衝秦旭說道。
隨著關門半開,正可以看到關內以一員金盔金甲的武將為首,率領著不下千餘人的騎兵隊伍,正在關內門後全副甲冑成攻擊陣型做警戒狀。
看來樊稠倒也不是不知擅開關門的危險的,可卻依舊這樣做了,用意為何,倒是令秦旭一時間有了些模糊的念頭。
完全沒有必要啊!就算是樊稠擔憂關門被詐,率軍在門口相伏,但就這麼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