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從別地買來,也運不進來啊!”臧洪不得不再次向正在專心致志擦拭著方天畫戟的呂布訴苦道。
“那你說怎麼辦?我難道還能變出糧食來不成!早晚要收拾了那些幸災樂禍的傢伙!”呂布也有些煩悶,臧洪所說的事情他也知道,但能有什麼辦法?強行借調城中世家的糧食,呂布不是沒有想過,但那些人的家中多少都有人在臨淄官場為官,動了他們就是動了臨淄根本,這種飲鴆止渴的事情,誰都知道是不可取的。可呂布軍現在的口糧都已經減半了,這讓呂布本打算及時出征,討回青州各地的念頭都幾度改變。可正待要發火,卻看到和自己年紀差不多,頭髮都花白了一半的臧洪,呂布心中的火氣頓時消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目前且能捱過一日算一日吧,再想想總會有辦法弄到糧食的。”
“在下無能,令主公為難了!”臧霸也知道呂布的難處,因為呂布的介入,青州的局勢變得愈發微妙,無論是袁紹、公孫瓚、曹操還是陶謙孔融,這些諸侯要麼有糧卻同呂布敵對,要麼本身陷入戰事根本沒有餘糧,更有甚者,根本就是惹不起同呂布敵對的其他諸侯,躲都來不及。一時間根本不可能弄到糧食。
“爹爹,臧伯伯,你們都在啊!”正在呂布和臧洪兩君臣相對無語之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後堂傳來,呂玲綺提著精鋼畫戟,像是要出去。
“大小姐!”臧洪趕忙收起臉上的愁容,正色施禮道。
“玲兒,你這幾日不是同你娘在學女紅麼?怎麼又是這一番打扮?小心秦旭反悔!”呂布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彷彿剛剛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
“他敢!”呂玲綺下意識的回答道,卻看到呂布和臧洪笑意儼然的模樣,頓時嬌嗔道:“爹爹和臧伯伯都欺負我!”
“對了,秦旭呢?好幾日不見他的蹤影了,是不是又去你蔡伯伯府上了?”呂布是個開明的父親,雖然秦旭幾番要求要搬出去住,但為了不讓呂玲綺整天往軍營跑,還是令秦旭留在了府中。平日間總是看到呂玲綺小尾巴似的跟著秦旭,今天卻只見了呂玲綺一人,便打趣的問道。
“才不是呢,每次秦旭去都被蔡伯伯罵出來,還得我去將琰姐姐約出來他們才能見面,嘻嘻!”呂玲綺沒心沒肺的說道。
“咳咳!”呂布和臧洪無語的看著一臉嬌憨的呂玲綺,真懷疑這丫頭的心眼是不是比臉盆還大,竟然幫著自己的未婚夫婿去泡“小三”,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呂布總算還記得臧洪也在,兒孫自有兒孫福,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乾咳一聲問道。
“哦,這些天咱們這裡不是有許多流民來麼?秦旭說要去弄些糧食給這些人充飢,不和你們多說了,臧霸那小子還在軍營等著我呢!”呂玲綺笑嘻嘻的說道:“呀,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得趕緊去,要不秦旭又要說我不知道什麼時間觀念什麼的了。”
“玲兒你先等等!不你剛剛說能弄到糧食?秦旭那小子又要出什麼鬼主意?”對秦旭時不時冒出來的鬼主意不太感冒的呂布,急忙叫住呂玲綺,急聲道。
秦旭這是要反了天了?作為青州牧的自己和總攬青州政務的司馬臧洪,兩個人加起歲數快八十了,為了糧食的問題幾乎愁白了頭,也沒有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正在焦慮之時,卻聽呂玲綺說秦旭這個不到十八的小娃娃,竟然敢狂言在青州這般嚴峻的態勢下,還能弄到可就救濟流民的糧食,若是當真如此,讓呂布的面子往哪擱?更可氣的是,秦旭既然有辦法弄到糧食,竟然不先來告訴他這個主公加準岳父,反倒是拽著呂玲綺私底下瞎鼓搗,太不把他呂布當個人物了吧?
“爹爹!”呂玲綺聽到呂布的話,不依的嬌嗔道:“你怎麼能這麼說秦旭?我去告訴我娘和貂蟬姐姐去!說爹爹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