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等人落後了小半個時辰路程才到此之事說了一遍,見曹操聽得皺眉連連,便接著說道:“昂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倒是覺得仲明使計,向來天馬行空,如同羚羊掛角,讓人猜不到來去,但最終往往皆能夠得計。因此,昂深信仲明此番不去潼關則罷,倘若去了潼關,那潼關必然……”
“主公!主公!孟德!孟德!大事不好,不對,咳咳,總之潼關大門中開,守將樊稠舉關出降了!”曹昂話未曾說完,便見曹仁滿臉喜恨糾結的神色,也顧不得禮數通報,急匆匆的自帳外闖了進來,大聲說道:“那顏良想必也得了訊息,末將來時,見其正在拔營,想是也欲往潼關方向而去吧?而且……”
“什麼?!秦旭竟然破了潼關?他……”曹操沒等曹仁說完,便被這訊息給驚呆了!剛剛聽得曹昂這般推崇讓自己吃過數次大虧的秦某人,正自不以為意,欲要尋些典故說服曹昂這典型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之想法,卻不料,曹昂所言秦旭之事話音未落,便得到了證實。這讓曹操著實有些難以接受。自家費心巴力的攻了一個月,耗費了無數的軍糧糧餉,麾下兵士死傷無數也沒有攻破的潼關,讓秦旭這個被顏良“逼上潼關”的小子,才不過數個時辰的功夫,就出關降服了?就算知道秦旭的嘴皮子厲害,曾經“說服”過青州加起來足有數十萬的黃巾陣前請降,連自家長子曹昂現在也言必稱仲明,但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吧?曹操儘管也是驚訝非常,但卻打死也不相信秦旭當真有鬼神之能,隨便動動嘴就抵的上數萬精銳!認定此中必然有些不為人知的蹊蹺,否則這天下還打甚麼仗?若遇戰事,只要讓秦某人往陣前一立,相信不出數月,說不得便能得了天下去了。開玩笑呢吧?
但是,雖然潼關的訊息讓曹操心中凜然不已,可最讓曹操惱火不已的卻還不是這個,秦旭再厲害,青州徐州距離長安都甚遠,就算得的城關再多,終究也是鏡花水月,平白便宜別人而已,曹操並不擔心秦某人在長安聲望高些會有什麼不利他老曹之事。可曹仁所言顏良的動作,卻是明顯的無視他老曹了。
剛剛在得了袁術的訊息之後,曹操便是對老袁家這哥倆做出的這一檔檔腌臢事膈應不已,好容易才被曹昂轉移了注意力勸住,這回又聽顏良竟然連同自己說一聲的意思都沒有,在聽到潼關有事的訊息之後,竟然獨自行動。這搶功搶的也太過明顯了吧?
“顏良?區區一個袁本初麾下的護軍將軍,仗著一萬騎兵便欲為所欲為麼?子孝,你立馬點齊兵馬,切勿讓那顏良……”曹操又想起了剛剛同曹昂所言之事,冷笑一聲,正欲發令給顏良些臉色看看,卻見曹仁嘆息了一聲,罕見的打斷了自己的命令,說道:“主公,仁還有下情稟報。那顏良之所以敢如此藐視我等,乃是因為……咳,據我軍探馬來報,自河內出兵的袁本初本部兵馬,已然只距離此地不到兩百里了!最遲今日晚間時分,便可到達潼關這裡,想必那顏良,也是有恃無恐吧……”
“什麼?袁本初倒是慣會挑選時機,真當我曹某人怕了他不成麼!我……”曹操狹長的雙眼難掩怒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了眼撩起的軍帳簾外通向潼關的路徑,似乎隱約還能聽到的顏良騎兵噪雜的馬蹄聲音,怒極而笑說道:“罷罷罷!雖然秦旭小子也是可惡的緊,又無端得了潼關,但說不得也是一股助力,且便宜了他!唔!傳令,盡起三軍,兵進潼關,看看這顏良敢不敢將其軍勢後方擺在某的眼前!同時俱表明傳天下,言那秦某人得潼關之事,越離譜越詭異越好,全力給那秦旭張目,便是將其捧在曹某之上最好。左右不能讓袁本初空得了好處去。某倒要看看在這種情況下,那袁紹是不是會費心思和秦旭這小子爭這名聲!”
“呃,父親,仲明畢竟是幫了我等一個大忙,這般算計與他,日後……”曹昂聽了曹操的吩咐之後,哪裡還不明白秦旭這回又無端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