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喜歡家裡人,可朱麗也不能真眼睜睜地看著朱天寶死,這幾天她找朋友左借右借,還向公司預支了四十萬,這才把款項給湊齊了。 很快就到了交易那天,朱麗如約去了富景飯莊,在前臺簡單報了名號,很快就來了個服務員把她引到一個包廂。 包廂裡,朱天寶雙手抱頭蹲在角落裡,那猥瑣窩囊樣咱就不多說了。包廂的正當中擺著一張大圓桌,桌邊坐著一個人,那人身材不高卻頗為健壯,朱麗到的時候,他正在慢悠悠地吃花生米,而那天到朱麗家裡要債的領頭的,現在站在那人身後,看著像是二把手。 朱麗自嘲笑道,合著她今天還待遇升級了。 見朱麗進來,那人還狀似熱情地向她招了招手,客氣道:“朱小姐坐啊!” 朱麗也不多餘客氣,走上前,箱子往桌子上一撂,便道:“坐就不必了,今天我是來清數的。這裡八十萬,您點一點,這數清完,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坐在正當中那人看著朱麗冷豔無雙的那張臉,“嘖嘖嘖”了幾聲,道:“井水河水還不都是水,交融相匯那不是更好?” 那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聽著他陰沉的聲音,對上他幽深森冷的眼神,朱麗覺得彷彿是被狼盯住了一樣,瞬間渾身就起滿了雞皮疙瘩,可面上還是要強作鎮定。 “這位先生,咱們還是談正事吧,請您點數。” 那人見朱麗不應和他,當下反而笑出了聲,他伸手揚了揚,身後那人很快就走上前來,取過桌上的箱子,當場開啟驗數。 點完,那人朝坐著的男人點了點頭,意思是,齊數了。 見那人點頭,朱麗心也鬆了半截,開口道:“數齊了是吧,那人我帶走了。” 朱天寶聽言,連忙站了起來,火速跑到朱麗身邊。 兩人正要走,可剛轉過身,便有兩個穿著黑衣的打手攔在前面。朱天寶見生路被攔住了,當下就要哭出聲,朱麗也是面沉如水,這是什麼意思?給錢了還不讓走? 朱麗轉過身,眼神裡的不滿波濤洶湧:“您這是什麼意思?” “朱小姐事務繁忙,今日難得見朱小姐一面,不留下一起吃頓飯嗎?” 朱麗冷冷看著他,不避不退道:“今天我是來送錢的,不是來吃飯的。而且我話放這了,這錢,我只會給這一次,下一次他要是再欠錢,你們要麼找他媽去,要麼該砍手砍手,該砍腳砍腳,不用再通知我了。” 話說完,朱麗轉身就走,一把推開攔在前面的打手,氣勢洶洶。朱天寶連忙跟上,縮著腦袋巴不得自己能隱身。 兩個打手看著正當中那人,見他沒有讓追的意思,便都站著不動。 門外,朱天寶一口一個姐喊得賊殷勤。 門裡,那人看著朱麗漸漸遠去的倩影,忍不住笑出了聲。 身後那人看愣了,開口問道:“三爺,您笑什麼?” 閻老三輕聲笑道:“笑她有意思。” 問話那人看著朱麗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心想,這朱小姐流年不利,這次,是真的被狼盯上了。 …… 兩天後,姜梨陪著李木白坐上了前往洛杉磯的飛機。飛機二十多個小時,姜梨睡了十多個小時,吃了十多個小時。李木白一邊給她拆包裝,一邊幫她收垃圾,又怕她撐著,又怕她無聊。 好在一路平安,終於順利到了洛杉磯。 李家的房產遍佈全球,這次他們入住的是李家位於洛杉磯富人區的別墅。房子早就安排人提前打掃過,冰箱也塞滿了新鮮的蔬菜和水果,該有的東西基本都齊全。到了別墅,隨行的陳洛和周遷住二樓,姜梨和李木白住三樓,既互不打擾,又能隨叫隨到。 試鏡的時間定在三天後,這兩天沒什麼事,李木白就安排了兩日半的休閒遊,陳洛負責開車,周遷負責做導遊。跟著老闆出國,還全程包吃包住,有這羊毛,周遷不可能不薅,於是把自己想玩的想吃的都安排上了,一行人逛了一下博物館,走了一下聖塔莫妮卡海灘,去了幾家知名餐館,這工打得就跟度假一樣。 四個人一輛車,每天興致勃勃而出,盡興而歸,沒有人不滿意。 第二天,假期終於結束。周遷陪同李木白前往好萊塢試鏡,姜梨沒什麼事做,便和陳洛去逛唐人街。吃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