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放回竹筒裡面,遞到我手上說:“總之,我現在將這個 東西交給你,算是報答你放我出大牢的救命之恩,還有那個老頭子的救命之恩,我想如今 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了吧?”
我笑道:“張生救你一命不假,但那夜說給你酒中下毒卻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
麝鼠“哼”了一聲,隨後說:“我最討厭的便是那些撒謊騙人的傢伙,還有便是那些使 毒的怪物,總之我現在給你,你立個字據給我,免得今後你還稱我欠你人情。”
“好好好。”我接過那竹筒,“立字據簡單,我倒想知道你為何將這麼珍貴的東西給我 ?就沒有所求?我不信。”
麝鼠眼神裡隱藏著什麼,但嘴上卻說:“沒有,我就是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罷了。”
我聽完他的話,將竹筒又遞還給他,說:“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也不想平白無故就收下 ,欠你一個巨大的人情,這樣的人情可能一生都還不清。”
麝鼠看著我遞到他跟前的竹筒,又抬頭看看我,隨後眯著眼睛看著我:“嘿嘿,你是不 是又想耍什麼花招?”
“花招?沒有,我想是你想耍花招吧?說吧,你到底想用這個寶貝換什麼東西。”我 問麝鼠,麝鼠只是搖頭,一句話都不說,轉身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走到他身後,俯身在他耳邊說:“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我馬上走,今後你再 求我做什麼,我都不會答應。”
我說完轉身作勢要走,卻被麝鼠一把拉住,他問:“這麼珍貴的寶貝,你看見竟然一點 兒都不動心?”
我點頭:“動心,相當動心,如果你提出用什麼東西交換這樣東西,或者我還不會有 所懷疑,但你平白無故送給我,只是想不欠我的人情,我覺得這不像一個做賊的所能幹得出 來的事情,另外,多年以來我得出一個教訓,永遠不要相信天上掉下來的寶貝。”
“好啦好啦”麝鼠不耐煩地揮揮手,“我說我想讓你幫我回到商地去。”
“就為了這個?”我問。
麝鼠抬頭看著我:“你不明白的。”
我乾脆坐下:“我不明白,你可以講明白。”
“我想回到千機城,那個地方離開容易,回去難。”
我看著麝鼠臉上掛出的那副難過的表情,猜不到為何他總是想回去,僅僅是思鄉?不可 能,他畢竟是一個混裔,我早就聽說混裔不管在東陸這塊土地上的任何地方都是得不到尊 重的,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賊。
我問:“你為何要回去?你總得給我說明白,不說明白我如何幫你?”
麝鼠用手敲了敲我臉上的面具說:“和你臉上的面具也有些關係。”
“是嗎?”我想起麝鼠說曾經見過和這面具手藝類似的那件寶甲,隱約覺得這其中似乎 有什麼關聯,而麝鼠似乎又在裡面扮演著一個舉足輕重的角色。
“我還是老老實實告訴你得了,我被放逐出殤人部落,不僅僅是因為我是一個混裔,更 重要的是,我是一名天佑宗門徒。”
麝鼠說完,偷偷看了我一眼,也許是剛才說話的剎那間他忘記了我戴著面具,他根本看 不到我臉上的表情,不過我現在臉上的表情和他預想的一樣,很是吃驚。
天佑宗,在大滝皇朝來說完全就屬於禁語,連提到這三個字都很有可能被人扣上一頂謀 反的帽子。那個神秘的組織,早在很多年前就被皇朝派出大軍給剿滅,聽說幾乎沒有人活下 來,只是後人猜測為何朝廷會派出大軍剿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