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攻?騎兵攻城?盧成寺還不至於這麼傻,虎賁騎領兵的將領是誰?”
“大將北落”
“北落?讓我親自去會一會這個虎賁騎大將,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兩。”廖荒說完之後 ,轉身向府邸門口走去,又喊道:“立即備馬,傳令下去,全城戒嚴,調撥五千兵馬隨我出 城,其他人堅守城池不出。”
建州城外十里處,北落跨著自己那匹鬼馬立在已經整齊地站成一列的虎賁騎武士前。這 些虎賁騎武士,不少人剛剛從戰場之上退下,身上還帶著不同程度的傷,有些人身體上甚至 還有沒取出來的斷箭,但聽見北落要聚集人馬重新組織反攻時,幾乎沒有人退縮,除了那些 不得不返回新營的人之外。
北落馬前的地上,插著一柱已經點燃的香,他手中還拿著兩柱。這是江中人用來計算時 間的簡單辦法,雖然根據香的質地不同,燃燒的進度也不同,在計算時間上多少有些偏差, 但這是在陣前相對便捷有效掌握時間的辦法。
只要燃過兩柱香之後,天啟軍還沒有趕到,那麼他們便可以安然地撤退。因為這段時間 內,焚皇已經可以讓剩下的納昆軍虎賁騎跟隨他安全地返回鷹堡,不至於擔心赤雪營的追兵 ,雖然說天啟軍是根本不可能攻得下固若金湯的天險鷹堡,但為了焚皇的安危不得不這樣做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個理由,那就是為了虎賁騎的榮譽。
作為一名納昆武士,特別是虎賁騎的將領,兩度失敗已經讓他在軍中的威信大失,雖然 北落不在乎,但自己心中卻對這種榮譽無比重視,甚至到了一種失去榮譽,等於失去生命的 程度。
一柱香很快就要燃燒完畢,北落親自下馬,點燃手中另外一柱,將其輕輕插在地面上, 然後起身,將腰間的碑冥刀抽出來,狠狠地插在那柱香的旁邊,隨後揹著雙手,靜靜地等 著。
北落在期待香快點燃燒完畢的同時,也在期待著天啟軍的到來。
這是他在撤離江中平原之前挽回自己榮譽的最後機會,若失去了這次機會,不知道要等 到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與天啟軍在戰場之上相見。他很清楚焚皇和大祭司的打算,無論如何都 要度過這個寒冬,再做下一步打算,而這次奇襲建州城,最終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掠奪而已, 並不是真正地想將建州城周圍劃歸為納昆軍的勢力範圍。
相對於治理領土來說,打仗變得簡單多了。
“斥候回來沒?”北落問身邊的副將,副將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搖搖頭。
很久後,待那柱香也快燃盡時,北落鬆了一口氣,此時從後方疾奔而來一名傳令兵,呼 喊道:“大軍已經拔營返回鷹堡”
聽到這個訊息,北落覺得渾身頓時輕鬆了不少,只要焚皇安全了,自己的手腳再沒有被 人捆綁的感覺。
“虎賁騎的武士們”北落突然轉身喊道,“你們的虎牙刀在哪裡?”
虎賁騎的武士們在那一刻齊齊地將自己腰間的虎牙刀給拔了出來,高舉在空中,隨後爆 發出齊聲的吼叫。
此時,本還是一片黑色的天空,突然放亮,陽光從雲縫之中穿出,照射在虎賁騎武士手 中的虎牙刀上,反射出一片光芒,照亮了他們陣前的每一寸地方。
刀身的倒影,照射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上,晃得人連眼睛都沒有辦法睜開,但這些虎賁騎 的武士臉上都洋溢著一種笑容,他們已經清楚天啟軍赤雪營在雪地的作戰能力,甚至都做好 了戰敗的準備,可戰敗分兩種,一種為徹底失敗,一種為雖敗猶榮。
“我們是天軍”北落喊道。
“天軍天軍天軍”
所有人整齊地重複著那兩個字。
“我們受天神侍者巨鷹的庇護我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沒有我們攻不下的堡壘,佔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