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也重新被帶回了監牢,他所開設的公司與張惠的權勢相互輝映,行賄多位官員,並在妻子的幫助下做二手販子倒賣了很多的小型道路建設的承包權,如此也牽扯出了幾年前的一樁案子,一個沒有資質的包工隊城建的鄉道橋樑坍塌,造成四人死亡,三人受傷,當時沒有查出來,張惠找了很多人很多關係擺平了這件事,這包工隊正是從白勝公司手裡倒來的承包權,與刑事拉上了關係,白勝也徹底失去了拿錢保平安的機會,估計要有兩三年的牢獄之災。
元旦前發生上官傑事件,元旦後發生張惠事件,中央專門派來了一名新的紀委書記,大有將反腐徹底進行的架勢,動張惠這件事最初盛懷遠是反對的,馬上即是新年,社會安穩是最關鍵的,不涉及到裴裴,盛懷遠不會允許兒子開這個口子。
控制在了一定的範圍,打擊主犯,打擊關鍵性的人物。以白勝和張惠的親屬社會關係為主,**了一個,周遭一群人都難以逃脫某種宿命的命運,白吉安幸運的以精神有問題醫學鑑定書逃過了一劫,被送到了精神病醫院進行治療,免於刑事責任和各種接踵而來的詢問審訊。
暴風雪之夜,呼嘯的寒風吹著空中和地面上的雪花漫天飛舞,地處在城市邊緣地帶的精神病醫院大門緊閉,昏暗的燈光下,狹窄水泥路上沒有任何行人或是車輛透過的痕跡。
醫院的側門平日裡都是緊緊關閉,包括醫院內的人都自動忽略了這一出入口,好幾年都不用了,跟外樓梯一樣早就沒有了任何用處,側門外緊貼著鍋爐房的後牆壁,翻過即離開了醫院。
月黑風高夜,雪花漫天時,緊緊封閉的側門開啟,一道身影從其內閃了出來,左右看了看之後,沒有急於離開,而是用手將附近的積雪灑在開門和腳印的痕跡上,本就是犄角旮旯,風夾著雪呼嘯而來短短時間即可讓痕跡掩蓋。
踱著腳步,貼著地面蹭行,讓痕跡威為一個整體,而非一個個的腳印。
費了很大的勁翻過牆,站立在牆根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冷風颼颼的灌入到衣袖的縫隙之處,身穿得本就單薄不自覺抖了抖,驅趕暴風雪帶來的寒意。
都說挫折使人成長,白吉安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裝瘋賣傻不說,小心謹慎步步為蘺,以仇恨為源動力騙過了精神病鑑定機構,接下來即是騙過所有人,他本可以持續的堅持一段時間,可仇恨的痛苦以及正常人處於精神病院內的折磨,讓他已經等不及開始著手先期的準備。
什麼準備?復仇的準備。
沿著空曠無垠的荒廢地,頂著暴風雪走向一公里外的公路,白吉安很冷,覺得身上的衣物一下子就被大透了,從沒有過這種感覺也從沒有吃過這樣的哭,很想放棄,可回頭想想在精神病院內受到的精神折磨,他努力的堅持著,一步一步,在漆黑的環境中走向偏遠的公路。
在公路上等待了幾分鐘,才過來一輛載人的計程車,拼車前往市裡,渾然沒有注意到,在靠近公路不遠的小村莊內,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待到他離開之後才撥打電話。
“XX4321.十五分鐘後會到達你的位置。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小心點別讓一個新手給發現了。”
“知道了,雷哥。”
計程車沿著公路行駛到進入市區的岔路口時,一輛車子從緊靠公路的民宅院落中行駛出來,很普通的一輛捷達車,悄無聲息的跟上了白吉安所乘坐的計程車。
白吉安變化再大,也無法在短期內改變固有的思維狀態,偶有靈光一閃也難以威就大局,後面的捷達車很輕鬆的一路跟蹤他到了市區內某個老式家屬住宅樓,白吉安下車後計程車沒有離開,兩分鐘之後白吉安手裡拿著一張百元大鈔走出來。
白吉安只在三樓的房間內停留了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