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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那時起,愣頭青週末開始暗中偷學祁寶寶的“裝”這門功夫。
顯然,週末天賦異稟,不僅把這門功夫學會了,而且還舉一反三,把裝孫子、裝傻、裝叉都一舉融會貫通了。要不然,他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青年,想要在虎頭幫混下去,單憑膽色和拳頭,遠遠不夠。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週末這個半路出道的弟子,道行遠比祁寶寶要深,至少,週末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在祁寶寶反鎖上房門的時候,週末雖然也緊張,但是,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半點不變,甚至讓祁寶寶有一種錯覺,這小子患有間歇性痴傻的毛病。
當然,祁寶寶也很會裝,她雖然心慌意亂,但除了那微醺的俏臉,半點沒表露出來。
現在的祁寶寶已經光著腳丫了,雪白精巧的小腳踩在乾淨的木質地板上,她很有點高大上的姿態,輕輕巧巧走到窗臺,身體半倚在窗前,儘量做出自認為最自然最有威嚴的動作,她抬手指了指床邊的藤椅,說:“傻愣著幹什麼?坐!”
週末低垂著眼簾,很為難地搖搖頭,說:“老闆,我身上全是泥呢,髒!”
“讓你坐你就給老子坐。”為了能在週末面前佔據壓倒性的氣勢,祁寶寶瞪了週末一下,同時隨手端起窗臺前的高腳杯輕抿了一口。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祁寶寶當著週末的面喝紅酒的舉動和週末習慣於在人前緊張的時候蹲著抽菸的道理是一樣的。
“哦!”給祁寶寶憨傻感覺的週末聽到祁寶寶說話聲音的分貝拔高,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
見祁寶寶只顧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紅酒,似乎並沒有說話的打算,週末頓了頓,忍不住開口了,因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的眼睛在祁寶寶身上這麼一直瞟啊瞟的,早晚要被祁寶寶發現。
“老闆,你找我有事?”
“幹嘛要叫我老闆?”祁寶寶沒頭沒腦地丟擲這麼一句話。
“……”週末被問倒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人家老闆?”祁寶寶的桃花眼在週末侷促的身上掃了一眼,用有些嗲的語氣又說了句。
平時用“老子”取代第一人稱的女悍匪,什麼時候開始用“人家”這個新興詞彙了?賣萌!祁寶寶絕對是故意賣萌。
週末深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女悍匪祁寶寶對他賣萌,很明顯是在獻殷勤。如果對方是想“奸”自己,週末覺得,自己半推半就也就答應了,可如果是想“盜”自己呢?
下意識地縮了縮頭,週末的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了,如果說他能裝出冷汗,那就是神了。
“你……你想做什麼……”週末發現自己再怎麼保持鎮定說話依然是顫抖的,“你直接說……這樣……我……我真心……不……不習慣……”說話的同時,週末的手下意識地伸向衣兜。
“不準在老子的房間裡抽菸!”祁寶寶將週末手上的動作看在眼裡,一時沒把持住,脫口而出,不過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很嫵媚地掃了眼慌忙縮手的週末,她很尷尬地換了語氣,說,“啊喲,人家跟你說了好多遍了,我的房間不能抽菸的,要是讓我長痘痘了怎麼辦嘛?”說這話的時候,她甚至還撩了撩裙子,本來能蓋住膝蓋的裙襬往上滑,露出大腿處的白皙。
週末只來得及看一眼祁寶寶的大腿,猶如驚鴻一瞥般,下一秒,裙襬蓋下來,把那雪白處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週末的心裡,那真是七葷八素的,眼珠子再也不能從祁寶寶的身上移開。
這一次,祁寶寶倒沒有丟給週末一個抱枕,就跟沒發現週末不規矩的眼睛似的。
“你明天不忙唄?”祁寶寶丟給週末一個媚眼的同時,不聲不響地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