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週末的衣服褲子後才知道對方的身上竟然全是一塊一塊的肌肉,如鋼板一般附著在他瘦弱的身體上,比起那些健身館教練那身中看不中用的爆炸性肌肉塊不知道要順眼多少倍,也難怪他能三拳兩腳打得光頭男馬眼找不著北。
一時間,祁寶寶有些心慌意亂了,尤其是看到那撐起的四角褲時,她甚至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都二十六歲了,熟透了的水蜜桃,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過的,能不盪漾嗎?
緊張的她匆匆將病號服的褲子套到週末身上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手背碰到四角褲包裹著的那個地方,她驚得差點沒叫出聲來。
不過,當她的視線落在週末的背上時,羞答答的內心就只剩下震撼了。
第014章 無所遁形的小白鼠
如同第一次看到週末大半夜冒雪蹲在路燈下看書一般的震驚。
祁寶寶下意識地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強迫自己不要驚叫,一雙大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週末的背部,目瞪口呆。
週末的身子偏瘦,穿著衣服的時候身體習慣性的輕微前傾,如同晃動頭顱的眼鏡蛇,給人一種病怏怏的感覺,但實際上他背脊挺直,如橫貫天與地的虹橋,大氣澎湃。
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血,就好像廚房裡那把柴刀布滿的斑駁鏽跡,大的有碗口那麼粗,鈍器傷的,小的有指尖那麼細,利器傷的,尤其是那條橫貫背心到腰間,如同蜈蚣一般的疤痕,那是手術縫紉過後留下的痕跡,可以想象,當年這個地方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鮮血淋漓。
在祁寶寶的印象裡,週末在寶寶旅行社上班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做事本分踏實,甚至可以說是無利不起早。週末從來都不會主動挑事,每次有客人鬧事都是他躲祁寶寶的後面當王八,除非祁寶寶擺不平的人,但每次祁寶寶都是給週末錢的,比如這次擺平馬眼,祁寶寶就花了一千塊。
也就是說,週末背上的新傷是虎頭幫那夥人留下的,有三四十道淤青,那麼,其他的舊傷呢,還有那道貫穿腰背的手術刀口又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且不管週末活了差不多二十年,到目前為止還是個窮光蛋,光是他背上的疤痕就足夠讓祁寶寶豎一個大拇指了。
祁寶寶認為,男人可以沒錢,沒地位,沒女人,但是,必須要有戰績。戰績不是窮酸書生擺在抽屜裡的證書,也不是暴發戶存在銀行卡的紅太陽,更不是那些二世祖征服女人的數量,她覺得,週末背上的累累傷痕就是男人的戰績!
忽然之間,祁寶寶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獨來獨往了二十六年、有資本對天底下任何男人說“不”的女悍匪,心絃似乎被那個喜歡牽紅繩的老人扣動了一下,如同一顆小石子砸在鏡湖上,激起了一波接著一波的漣漪,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耳根發燙。
沒有任何徵兆,差不多晚上八點,週末睜眼了,很突兀的那種。
祁寶寶慌忙轉身,倉惶地伸手去擦拭眼角的淚花。
“老闆,你哭了?”如同神通廣大的大黑貓遇到了無所遁形的小白鼠,躺在病床上的週末注意到祁寶寶背部輕微顫動的動作,生硬地說了句。
“誰哭了,你哪隻狗眼看到老子哭了?”被抓了現形的祁寶寶哪能這麼輕易就敗退,她跺著腳上的高跟鞋轉身看向週末,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悍然如母老虎,只可惜,本來挺威儀的形象,愣是被臉上那幾滴忘記擦乾淨的淚花和紅腫的大眼睛給破壞了,梨花帶雨偏偏還逞強,很古怪的感覺,但特別可愛。
週末扁了扁嘴,又施展那招百試不爽的絕殺,以不變應萬變,他偏著頭,眼珠子骨碌碌的,偶爾會趁祁寶寶不留意偷瞟一眼祁寶寶曼妙的身子,就是不說話。
本來蓄足了力的祁寶寶是打算和週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