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咱們鄉里鄉親的,怎麼能敢挖墳這種缺德的事?咱們這是在挖草藥上街去賣呢!”
“嗯?”聽了老羅等人的話,週末這才注意到墳包包的周圍雖然都有挖掘的痕跡,但獨獨墳包包沒有受到損壞。
小桑村的村名每到秋末冬初都會到山上挖草藥到街上去賣,週末在小桑村生活過幾年,他還記得小時候也和周父上山挖過。
之前是因為遠了沒看清,而且潛意識裡,週末擔心周名學的墳包包會被村民們挖掘,是以,他才會誤會老羅的村民。
“真是這樣啊?”經老羅提醒,周父也發現眾人不是要挖墳而是挖草藥,臉上不由有些尷尬。
前一秒還殺氣騰騰的週末,此時就變成了在寶寶旅行社忙裡忙外的小雜工,他如同伺候小飯館裡那些刁鑽的食客一般,趕緊笑呵呵地從兜裡掏出三塊錢一包的香菸,然後一一遞給在場的村民。
倒不是說週末吝嗇,不願意把黃金康分給眾人抽,而是村民淳樸,有三塊錢一包的“白康”就滿足了,如果是黃金康的話,未免有些鄙視村民的嫌疑。
“老羅叔,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太擔心我爺爺的墳會出問題了才會誤會你們的。”週末一邊遞煙,一邊解釋說,“抱歉,實在是抱歉啊!”
當然了,雖然週末是誤會了老羅等村民,但是,這些村民的做法還是挺過分的,哪有挖草藥挖到人家祖墳旁邊的?
而且,從鋤頭挖掘的程度來看,要是再進一步,墳包包就真的被毀了。
老羅等村民之所以在這裡挖草藥,多半是覺得週末一家已經搬到了康城,他們挖了草藥就走人,也不會被人發現。
要不然,憑什麼只有周名學的墳附近被挖,而其他幾個墳頭就沒事?
也正是因為抱著僥倖的心理,所以,接了週末的香菸後,一眾村民們都覺得不好意思,趕緊灰溜溜地離開。
老羅等村民一走,四周就安靜下來。
於是,週末等人開始祭拜周名學的墳包包,又是燒香又是燒紙的,煙霧繚繞。
這還不算,週末親手掄鋤頭,將墳包包周圍的雜草以及被老羅等村民翻得坑坑窪窪的地方全都修葺了一遍。
再然後,周父周母在墳前深深鞠躬,週末則是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墳前。
就目前來看,女悍匪祁寶寶頂多是週末的女朋友,算不得週末的女人,自然,也沒有義務要下跪,但是,她卻主動這麼做了,與週末並排跪在墳前。
隨後,週末與祁寶寶恭恭敬敬地磕頭,一連三個。
“好!好啊!”將週末與祁寶寶對著墳前磕頭的一幕看在眼裡,平日裡很少說話的周父忍不住大發感慨,他仰頭看天,眼眶發紅,“爸,冥叔,週末總算是長大了啊!”
隨即,在周母的執意拉扯下,女悍匪祁寶寶起身站立,但是,週末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站起來,尤其是聽到周父口中的“冥叔”時。
“爸,媽,還有爺爺,周爺爺,為了我,你們受苦了!”週末盯著墳包包,彷彿看到了那位衣著破爛、走到哪都揹著酒葫蘆的糟老頭。
週末口中的爺爺,自然就是李玄冥,也是周名學,而周爺爺則是周父的爸爸,那位與李玄冥是生死兄弟、然後被李玄機害死的人。
“孩子,你剛從帝都回來,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吧?”周父聽了週末的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盯著墳包包怔怔出神。
“嗯!”週末重重點頭,“好在有姐姐在,不然你們前幾天就該被李大猛的手下大神棍害了!”
“都過去了!”周父淡淡一笑,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表情。
事實上,之前李大猛派大神棍連夜過來擊殺周父周母的時候,周父周母差點殞命,也虧得周小沫出現及時,擊斃大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