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享受眾人驚恐害怕的目光一樣。
“噓!”十指湊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週末示意閆青菜不要說話,但看到女孩子撲簌簌的美目裡滿是擔心的顏色,他就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我沒事,就是害怕莫利文會帶人追上來而已。”
“……”要不是閆青菜矜持,差點罵出來了,你裝什麼裝啊,打人那麼狠,罵人又兇,人莫利文的面子都被你踩腳下了,你會怕他?
只怪週末演技太過高明,所以連閆青菜都沒發現他的威儀是裝出來的。
莫利文死死盯著週末的背影,一雙拳頭握起又鬆開,而他還跟隨在他身旁的十多號人,也都虎視眈眈地看著週末,只需要莫利文一聲令下,這十多號人就會不顧一切衝上去群毆週末,把莫利文剛才丟的面子給討回來。
流氓可怕,但有文化的流氓更可怕!而莫利文,就是一個披著文化外衣的流氓,與大街上那些拿片刀嚇人的痞子有著本質的區別。
莫利文很清楚,他之前對週末放狠話就是個錯誤,俗話說的話,會咬人的狗不叫,他要是現在就下手對付週末,鐵定會讓校方警方抓住把柄,雖然他家裡頗有些能量,但在自己的學業這件外套上抹黑,終究不是聰明人會幹的傻事。
所以,莫利文最終放棄了當場找回面子的想法,當時就溜到了沒人的宿舍裡打了個電話:“刀叔,給我查一個人……”
……
出康音的校門後,週末雖然不捨,但還是把手從閆青菜的肩膀上放下來了,畢竟他是冒牌的男朋友,還沒有和閆青菜這個美女當街玩曖昧的證照。
你就不會假戲真做?閆青菜當時就是這樣的心思。
心裡失落的閆青菜走路心不在焉的,而週末則要趕時間回寶寶旅行社上班,所以,兩人的步伐極不協調,沒一會,閆青菜就被週末甩在了後面。
正好是在過斑馬線,週末都已經走到斑馬線的中間了,而閆青菜還在路邊。
眼看還有二十多秒就要到紅燈,週末回頭對閆青菜說:“青菜,你走快點,該紅燈了!”
“周哥!”
閆青菜突然羞紅著臉看向回頭和她說話的週末,頓了頓,她醞釀了許久的話脫口而出:“你如果願意追求我,我會很開心哦!”
這算是閆青菜的表白了,只不過說得很含蓄。但即便說得如此隱晦,閆青菜也能感到自己頭腦暈眩,耳根滾燙。
“如果我不願意追求你,你是不是很難過?”週末反問。
“是……是啊……”在還有十秒鐘不到就變紅燈的時候,閆青菜突然飛快過斑馬線,就跟一隻漂亮的蝴蝶,輕飄飄地與週末擦肩而過,然後飛到了對面的馬路上。
本來週末想追的,但是這時候已經是紅燈了,他被如潮水般的車輛圍堵著,動彈不得。
“這尼瑪,好歹得讓我先追到再紅燈啊?”週末急眼了,甚至沒能忍住爆了粗口。
“撲哧……”站在馬路對面看到一臉不甘的週末,閆青菜笑得前仰後合的同時,雙手捧起精緻的臉龐,很俏皮地對著週末的方向大聲說,“周哥,過斑馬線很危險的,你不要急,我會等你追上我的!”
耳邊全是車輛嘈雜的轟鳴和刺耳的喇叭聲,週末很明顯是聽錯了閆青菜的話,所以,這一天,康城新區北壞路的斑馬線上,某位仁兄在過馬路時,突然興奮地竄起老高,比劃了個勝利的動作,如啃到了骨頭的草狗,大呼小叫:“等我追你?上你?好啊好啊……”
閆青菜注意到身邊的路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手舞足蹈的週末,她額頭不由冒起許多的黑線,為了和那個白痴撇清關係,她跺了跺腳,咬著銀牙扭頭走了,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咒罵週末:“臭周哥,傻周哥,‘上我’這樣的情話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