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那以權謀私的官僚,還有那碌碌無為的君王……
心繫社稷,但卻報國無門的落地秀才突然間感到自己的肩上擔負著無盡的責任,他愣愣的看著宋老闆,只見對方很瞭然的對他點了點頭,以平靜的語調緩緩說道:“慕楓兄,報國並非一定要在廟堂之上,就算身在江湖雲野,也可用別的方式來影響世人。”
一股淚意頓時悉上王慕楓的雙眼,前幾天還在心裡暗罵這隻守財奴提高報紙價格,視財如命滿身銅臭,可是這一刻,他卻好像突然間明白對方的苦心了。
他對著宋小舟猛的一鞠躬,沉聲說道:“多謝宋兄,慕楓明白了!”
說罷,就帶著滿腔的悲憤,回去奮筆疾書,寫那最後一回的“莫須有”去了。
三虎站在一邊,和小刀兒一起使了個眼色,暗暗道,多麼淳樸的書生啊,又這麼被某些人給騙了。
小舟衝著王慕楓離去的身影舉起了中指,做了個鬼臉,轉身就對兩人說道:“錢掌櫃還沒到嗎?這天都快黑了。”
“估計快了吧。”
七年已過,小舟如今正好十五歲,三虎十七,小刀兒十六。作為第一批跟著宋小舟下海經商的原始股東,他們都已經不是當年在山林裡打獵為生的貧窮獵戶了。
三虎說道:“估計等會就要到了,小舟,不去西庫看看嗎。你之前說的銀票我們做好了小樣,很快就可以由銀行發售了。秋風城,雙喜城,白日城都有咱們的錢莊,再過個三五年,就可以在整個瀚陽流通了。”
“不用那麼費事,我已經約了西涼葉氏在湘然的掌櫃,想要見他們的瀚陽管事一面。只要給他們一些手續費和保證金,我們的銀票就也可以在西涼錢莊裡兌換,那麼不到三個月,我們的銀票就可以在整個瀚陽流通了。”
小刀兒一愣,詫異道:“西涼葉氏要的保證金很高,小舟姐,這樣咱們划算嗎?”
當然划算,不能流通的貨幣還有個屁搞頭,只要使用的人多,我們自然就是最大的贏家。可是這些話跟這兩個頭腦簡單的人說也是白說,只是胡亂的擺手道:“我做生意賠過嗎?”
小刀兒一聽,連忙嘿嘿一笑,說道:“那倒是,小舟姐做生意,那是天下第一,舉世無雙。”
兩句馬匹拍的小舟異常舒服,呵呵一樂,說道:“不知道這次錢掌櫃能帶誰來?希望能帶來個管事的,最起碼也要接近上層機構的。”
三虎問道:“小舟,你那麼在乎那些人,確定他們能搭理咱們嗎?晏家畢竟是大越的三大世家之一,多大的勢力啊,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以前,為了搭上方家的那個外府管事,費了多大的勁。那晏家,可比方家厲害太多了!”
小舟點了點頭,也是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是呀,人家有個好祖宗,全是一窩有錢人。拔根汗毛都比我腰粗,他奶奶的,真是不公平。”
幾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這裡是**社的油印大廳,很多工人來來往往,異常繁忙。見了小舟全都規規矩矩的行禮,一點也不敢輕慢大意。
“不過聽說他們家對生意人態度挺好,不像咱們這邊的那些老八股。明明心裡想的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嘴上說的卻都是臭哄哄的道理。我聽說,他們家的那位七少爺晏狄,是位想發財想瘋了的狂人,還曾經向西方小國出租軍隊來還錢呢。”
三虎一愣,驚詫道:“啊?出租軍隊?”
“是啊,”小舟默默點頭,突然一揮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甭管來的是誰,先勾搭上再說,晏家的這條大船,我死活也要爬上去。”
說罷,她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身男袍,大袖翩翩的就往外走。
這時,錢莊的於二掌櫃突然跑進門,看到小舟連忙上前來,說道:“東家,官府來人了,要給我們的錢莊新銀票入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