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長長出了口氣:“是啊,再懷念也回不去了。。。。。。TMD,這到底咋回事,怎麼好好的就變成這模樣了?”
陳玟雯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在沙發上躺著,說道:“我哪知道,反正就是宿醉一醒過來,世界就變成這樣了。電影裡不是說喪屍是因為什麼公司開發生物兵器導致的嗎,八成就是這樣了。”
桓楚嗤笑了一聲,懶得和她爭辯,坐回到沙發上,指著角落裡一個碩大的保險櫃問道:“你都不覺得好好一個客廳,放一個金屬保險櫃特別礙眼嗎?”
一提到這個保險櫃,陳玟雯頓時兩眼發光,完全忽略了桓楚的問題,徑直走到保險櫃前,說道:“這些可都是老孃的收藏,今天就讓你小子開開眼,見識見識!”說完,一把拉開了櫃門。
只見一排各式刀具映入眼簾,桓楚又吃了一驚,嘴裡發出了一陣毫無意義的聲音。陳玟雯已經完全進入了自己的世界,撫摸著一柄刀說道:“看看,看看!這把唐刀是我請鮑勃·克萊姆給我打造的,純手工噢,我X,這一把刀就花了我幾萬大洋呢!”
陳玟雯手中的唐刀長達1米左右,通身為環手,刀檔呈菱形,是一柄與藏於日本鹿島神宮的金銀黑漆裝唐直刀外觀相仿的直刀。陳玟雯“嗆啷”一聲拔刀出鞘,只見頓時一陣寒光鋪面而來。
桓楚的眼中立馬忽略了保險櫃中其餘的刀劍,目不轉睛地盯著這把唐刀,嘴裡喃喃唸到:“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秋。白光納日月,紫氣排鬥牛。有客借一觀,愛之不敢求。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
“至寶有本性,精剛無與儔。可使寸寸折,不能繞指柔。願快直士心,將斷佞臣頭。不願報小怨,夜半刺私仇。勸君慎所用,無作神兵羞。白居易的《李都尉古劍》,想不到你居然也聽說過?”
桓楚的精神全部集中在陳玟雯手中的唐刀上,並沒有關注她話內的諷刺之意,說道:“好刀,真是一柄好刀,叫什麼名字?”陳玟雯一聲輕笑,站起身來舞了個刀花,低頭瞥向沙發上的桓楚:“斷水。”
“斷水,斷水,真是好名字。。。”唸叨了幾遍,桓楚才想起陳玟雯剛才舞動刀花的架勢,似模似樣,八成下過苦工,當即問道:“你練過刀?”陳玟雯見桓楚終於把注意力從斷水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傲然一笑:“那自然,老孃玩的刀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桓楚嗤笑一聲:“按光年計算?”陳玟雯思索片刻才明白過來,身上的高人風範頓時為之一滯,立馬恢復了女王本色:“桓楚,我X你X!”邊叫邊揮舞著斷水劈頭蓋臉對著桓楚一頓狂劈。
桓楚嚇了一跳,連滾帶爬滾下沙發,嘴裡大喊道:“姐姐你玩真的啊,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認真吧!我錯了,饒了我吧!”陳玟雯見一刀沒中,也不再追,反而一下坐在沙發上,對著桓楚吩咐道:“給老孃過來。”
桓楚見陳玟雯還沒收刀入鞘,立刻站的遠遠的:“不去,去了你還得砍我。”陳玟雯見了桓楚可憐兮兮的樣子,撲哧一笑,把刀斷水收進刀鞘放在一邊,抬頭說道:“現在可以給老孃滾過來了吧。”桓楚這才小心翼翼的接近,正想繼續插科打諢,卻聽見陳玟雯輕聲問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
桓楚見陳玟雯神色嚴整,絲毫不似之前一路上那種對於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便也打起精神答道:“好,你說。”
“這個問題我之前就想問了,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我是一個時事評論家,額,很多時候,社會上那群無知的人類會叫我宅男。”
陳玟雯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屑:“宅男?心理素質和適應能力我就不說了,這一路上,我看你殺的喪屍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吧,而到現在你不說手上了,連衣服都沒破,一個宅男能有這麼好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