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像怕多握一秒鐘就會感染艾滋一般迅速鬆開了手,但桓楚還是臉帶笑意,引著將軍和他身後的警衛員走到了角落的休閒區裡,說道:“請坐。”
“好,桓團長也坐。”將軍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身後的八個警衛員迅速在他周圍分散開來。
鄭智看見了八個警衛員站的方位,瞳孔猛然一縮,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李銳。
論起暗殺和保護來,這些光明正大在戰場上廝殺的人確實比不過李銳這個剛剛接手所有銃劍團高層安保工作的特警。
李銳摸了摸下巴,在會議桌上拿過一張白紙,在上面畫了一個示意圖,低聲說道:“他們進來之前已經在周圍調查過了。你看,現在那個少將坐的位置,不可能被人從外面狙擊,因此在視窗處並沒有站人,而在三點鐘、七點鐘幾個最容易開槍的方向都已經被他們站住,即使有人開槍,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用身體擋住子彈。”
說到這裡,李銳指了指一個右手一直握成拳狀的警衛員,壓低了聲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手裡的絕對不是掌心雷,而是炸彈的起爆器。”
塗世輝從來沒有想到原來保護一個人居然有這麼大學問,忍不住問道:“炸彈的起爆器?他們在哪裡安了炸彈?”
林天豪也面色鐵青,輕聲說道:“該死,那群兔崽子怎麼做事的?居然讓別人在酒店裡裝了起爆器?!”
李銳聽見二人的話,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這麼回事。他的炸彈沒有裝在什麼地方,而是綁在了身上。”
“身上?!”
眾人齊齊變了臉色。他們以前只在電視新聞上聽到過人肉炸彈,沒想到眼前就活生生站了一個。
“該死!以後得在樓下裝個安檢的東西。噢,不對。馬上就要搬離這裡了,到時候一定要在新的基地裡裝一個安檢的儀器。”
林天豪臉色沒有絲毫好轉,心中暗暗想到。
而另一邊,桓楚和少將經過一段時間沒有營養的寒暄之後,終於進入了正題。
桓楚喝了一口水,開口說道:“這位少將同志,不知道應該怎樣稱呼?”
將軍哈哈一笑,看起來十分豪爽。他的這份豪爽與何進不同,絲毫沒有市井的感覺,反而帶著一股勃然大氣,顯然是多年的人上人培養出來的貴氣。
他頓了一下,等到桓楚的話音完全落下,才說道:“敝姓孫,叫孫德志,桓團長稱呼我一聲老孫就行了。”
桓楚說道:“唉,孫將軍,這可不敢當。您也別稱呼我桓團長了,直接叫我的本名吧。”
桓楚嘴裡這麼說,但聽見孫德志的話之後心中還是一驚。
這個將軍姓孫?
一個自己逃難生涯中短暫的過客立刻在桓楚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來。
那是一個老者。
桓楚並不知道那個老者的稱呼,只知道他的身份十分高貴,完全是他在和平時期不可能接觸到的層次。而且桓楚在與老者之間的幾次言辭交鋒中,沒有得到一場勝利,這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最關鍵的是,那個老者也姓孫!
孫德志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桓楚心中的訝異,冷不丁說道:“其實說起來,我和桓兄弟倒還有些淵源。”
“噢?”桓楚嘴裡冒出來的語氣詞和曹賀如出一轍,但心中的想法卻絲毫不同,斟酌著問道:“不知道是怎樣的淵源?”
孫德志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向桓楚鞠了一躬,再站直身子說道:“說起來,桓團長還是我祖父的救命恩人,若沒有您,恐怕我祖父已經成了野外枯骨,我在這裡代替我全家向您表示感謝。”
桓楚連忙起身推辭,問道:“莫非是孫老?”
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