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國外留學,遇到煩心事也沒什麼朋友可以傾訴,就自己一個人跑到酒吧裡喝個昏天黑地,醒來的時候什麼煩惱都忘了……」說著,周澤那點癮犯了上來,去摸口袋裡的煙。
「在我眼裡不是。」
「酒精會讓人變得瘋狂,很多人有時候都會因為酒精輕而易舉地被慾望支配,這很可怕。」阮青憐說,「不是嗎?」
周澤若有所思。
飯局散場後,沈寂的專職司機王叔來接的她。
阮青憐上車後,王叔跟她聊起天來。
「阮小姐,你怎麼沒跟沈先生一起走?」
阮青憐一怔:「沈寂也在白鴻公館?」
王叔說:「沈先生臨時有事要來白鴻公館,我以為您和沈先生在一塊,沒想到是阮小姐一個人回來。」
阮青憐沒說話,想起進包廂前看到的人應該就是沈寂了。
到家,阮青憐給沈寂發訊息。
阮青憐:[我到家了]
沈寂沒回她。
她去洗了個澡,本來還想等沈寂的訊息,接過一碰到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阮青憐做了個夢。
她夢到她第二次見到沈寂的時候。
第二次見到沈寂是在酒吧。
昏暗的酒吧裡,沈寂緊緊盯著她,眼眸像是浸潤在深潭裡的月光,冰冷、森涼。
可攬著她腰的手,卻是滾燙火熱的。
阮青憐上次給沈寂留了電話,可兩個月過去了沈寂一直都沒聯絡她,如果不是因為沈寂那張臉,阮青憐都快忘掉這個人了。
接到沈寂的電話,阮青憐直接就從劇組趕了過去。
然而沈寂看起來太不對勁了。
阮青憐聞到他身上的濃烈酒氣,輕聲詢問:「沈先生……你怎麼了?」
沈寂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她,手指摩挲著她的唇,一下又一下,暗示性非常明顯。
他問十分直接:「你喜歡我嗎?」
阮青憐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卻還是點頭:「喜歡。」
從一見到沈寂,她就被吸引住了。
沈寂扯了扯唇,笑了。
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給出這個答案。
後來沈寂把她帶了回去。
那晚的記憶在阮青憐腦海里非常模糊,發生的很多事情都很奇怪,比如為什麼沈寂要在那天晚上聯絡她,比如沈寂那晚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她只記得,那晚的沈寂像是個不知饜足的野獸,一遍又一遍強硬地闖入她的身體,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用盡一切手段去侵略、佔有她。
阮青憐痛的幾乎暈厥,手指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
沈寂不動了,借著冰冷的月光打量她,忽然用手指揩去她眼角泛起的眼淚。
「原來你也會哭。」沈寂輕輕地笑,聲音奇異。
「明明是你對我這麼殘忍……」他貼在她耳邊呢喃,「明明是你先放棄我的……是你把痛苦全留給我……」
「你怎麼有臉哭?」
沈寂說完,去吻她自己咬的傷痕累累的唇。
「我恨你。」
阮青憐驚醒。
她茫然地看著四周,漆黑的臥室裡,放在一邊的手機螢幕亮著,反射著冰冷的白光。
其實當時阮青憐已經暈過去了。
夢的後半段是什麼意思?
阮青憐輕輕喘息,這才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旁邊的手機又震動了下,阮青憐拿了起來。
是沈寂發過來的語音。
阮青憐點開,沈寂低沉的聲音混在嘈雜的背景音裡,格外清晰。
「我今晚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