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們可以向總部申請換一個這期的雜誌開年主題……阮小姐只要養好身子就行。」
安娜苦笑一聲:「要是因為拍雜誌而使阮小姐受傷,那我豈不是罪人了?」
安娜說完幾句,就出去給總部那邊打電話去了。
阮青憐因為雜誌拍攝,一整天除了水什麼東西都沒吃,現在胃空蕩蕩的,胃底像是有一把火燒了起來,燒的她難受極了。
她下了床,走了出去。
阮青憐送過來的時候,人還是恍惚的,根本沒記住這裡的佈局,出了門摸著牆往外面走。
剛走了沒幾步,忽然撞上了一具溫熱的身體。
一股力道襲來,下一刻阮青憐一暈,人已經被抵在牆上。
過道里沒有燈,黑暗裡兩人只有呼吸聲響起。
阮青憐咬唇,猶豫著問。
「周澤?」
沈寂的臉一點點冷了下來。
「阮青憐。」他啞著聲音說,「我是沈寂。」
阮青憐愣了下。
「怎麼不說話了?」沈寂勾了勾唇,聲音愈發冰冷,「知道是我,這麼失望嗎?」
阮青憐抿唇,過了會輕聲說。
「謝謝。」
「安娜姐跟我說,是你救了我。」阮青憐聲音輕輕的,「謝謝你,沈寂。」
她說完,就想掙脫他的懷抱,可沈寂一雙手卻牢牢的禁錮著她。
「你對我只有這一句話要說嗎?」沈寂低聲問,「阮青憐,那你現在又急著去找誰。」
他是去找誰?找那個周澤嗎?
不……他不允許。
阮青憐皺眉。
見阮青憐不說話,沈寂彷彿是證實了自己心底那個想法,他眼睛開始泛紅。
他說:「周澤不在這裡。」
果然,下一刻阮青憐就問:「那他在哪裡?」
看看,她這麼緊張,卻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
沈寂只覺得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嫉妒的種子早已埋在心裡,在這一刻,經過長久的血肉、鮮血灌溉,它用藤蔓緊緊地將他跳動的心臟包繞起來,上面的刺扎破血管壁,鮮血直流。
沈寂笑了起來,他的聲音譏誚。
「阮青憐,他被送到醫院去了。」
「他想救你,結果被馬踩中胸口……估計肋骨全斷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救。」
阮青憐沒問安娜周澤現在什麼情況,以為他和自己一樣在另外的休息間休息,聽到沈寂冷冰冰的這句話時,愣了下。
她臉色瞬間蒼白。
過了會,她輕聲說。
「那我去找他。」
說著,阮青憐更用力地去掙脫他的禁錮。
然而下一刻,沈寂抓住她細弱的手腕,摁在了牆上。
沈寂冰冷的聲音近在咫尺。
「阮青憐,你就這麼關心他?」
阮青憐將唇抿的發白:「對。」
「我想去看誰,這些都和你沈寂沒有任何關係吧?」阮青憐垂下眼,漠然道。
阮青憐這幅表情無疑刺傷了沈寂。
沈寂突然低低地悶笑起來,胸腔都震動著。
這時候,過道里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阮青憐對上了沈寂的目光。
他眼裡是痛苦、憎恨、絕望、愛欲複雜的情緒扭曲在一起,讓她心驚。
阮青憐下意識想逃離。
沈寂卻用膝蓋硬生生擠進了阮青憐的裙擺間,將她徹底的圈禁在自己懷裡。
過了會,他湊近阮青憐耳邊。
他啞著嗓子顫抖地說。
「阮青憐,你不能去看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