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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虎子,我走了哦!”司機調過了車頭,招呼著。
“進屋喝點兒水吧!”她連忙招呼司機。
“不了嫂子,一會兒庾省長有事用車,該著急了。”司機說著,發動了車,車子一溜煙開出了小區大門。
“虎子,看你爸爸去了嗎?”兒子一進屋,她就問。
“我先到爸爸那兒去的。”兒子告訴她,接著又拿出那個精緻的記錄本,告訴她,“嗯,這是爸爸給我的。他還上面給我寫了詩呢!”
“詩?”她拿過筆記本看了看,才知道兒子要考試進炮兵學院進修了。
“嗯?考試……”她沉思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虎子,花兒知道你考試的事兒嗎?”
“花兒?她……”她這一問,兒子倒像是懞了。自從進入高考複習,他就與花兒不再聯絡了,他的目的是讓花兒集中精力備戰高考。今天,媽媽這一問,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
“嗯,這個花兒呀,也不知道考的怎麼樣?”說起花兒,媽媽就像是擔心自己的女兒一樣惦念起來,“嗨,那天高考的時候,別的孩子的爸爸、媽媽都圍在學校門口守著、候著……恐怕自己的孩子考場上出什麼事兒。可是她呀,媽媽被‘雙規’了,爸爸出門催款去了,家裡連個去考場的人都沒有。那天一大早,我買了一瓶礦泉水、一袋水果送她進考場。她看見我,激動地那個哭啊!順口就喊了我幾聲‘媽媽’!唉,這麼好的孩子,命怎麼這麼苦,臨上考場了就沒個人關心呢?中午,家家都是家長領孩子去飯館吃飯,改善生活;我從鐵羽小飯店給她拿了一盒飯。她吃的乾乾淨淨,一點兒也沒剩下。就衝這孩子這個剛強勁兒,將來也錯不了。虎子,你們倆既然談戀愛了,你就要好好對人家,嗯,別看你現在是省長的兒子,她是腐敗分子的女兒,既然談了感情,就得相互尊重,不能輕視人家;更不能三心二意的花了心啊!”
“媽媽,我知道。過幾天我去找找她。”虎子聽媽媽一說,心裡酸酸的,覺得自己有點兒對不起花兒了。
“我的意思是……”媽媽想了想,“她剛剛參加完高考,正是熱灶坑熱炕頭的。功課都還沒忘,讓她幫助你補習補習高三的課程不是挺好嗎?”
“嗯,也行!”虎子覺得媽媽說的很有道理;同時,花兒究竟考的怎麼樣?他也確實掛念。萬一人家考上了濱海的大學,自己卻去了炮兵學院;她找不到自己。那不是自己失約了嗎?
“既然你同意,就別再等了。乾脆,明天就找她去吧!那孩子挺本分的。考試完了就在家裡待著,哪兒也不去。你們見了面,好好聊一聊,將來兩個人都上了大學,怎麼聯絡呀?”
“好,媽媽,我明天就找她去。”虎子順從地點了點頭。
虎子家住的小區離狄花兒家的SOHU大樓並不遠,基本上都在東公園附近。一個人散著步走出去,只要走鳳凰路到東公園門口,過友誼賓館、永安橋,然後沿著SOHU大道漫步下去,很快就能到。這條路虎子上學時不知道走過多少次,現在就是用布蒙上他的眼睛也能摸到。
雖然幾個月不在家,但是不用抬頭看,他也能想像出這一路的變化有多大,拓寬的馬路,連成一片的店鋪,掛在街道邊的彩燈,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和更多的人,更多的車,這些都已經讓他感到厭倦了。他漫步在步行道上,看著刺眼的藍色玻璃幕牆,禁不住打了一個呵欠。
可一走過東公園門口,到了SOHU大道,他就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一棵又一棵銀杏樹像女人裙子上漂亮的花邊一樣,沿著大道兩旁筆直的人行道向前方伸展開去,它那形狀別緻的樹葉,讓人聯想起夏天裡女生們手上揮動的小小的檀香扇,在間種的廣玉蘭的綠色枝條襯托下,更顯得金光燦爛,輝煌耀眼。雖然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