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默。
左風表示:“小師侄根基紮實,舞起劍來特別好看。”
尤溫被這前後兩句的聯絡點弄懵了:“師弟,這根基紮實跟舞劍姿態有什麼關係?”雖然華山派劍術以飄逸靈動聞名,但是年少時還是講究穩打穩紮,刺、劈、撩、掛、壓等等,一個一個動作慢慢練。
左風訕笑。
不過尤溫也沒指望自己徒弟劍術能多好,主要是強身健體,必要的時候能自衛一下便可,於是叫了左風一起,帶著尤安到了院子裡。
這時,李秋揚也起來了,連已經搬出了院子的程思秦都來湊份熱鬧。
而這四師兄弟圍著院子而坐,已然是三年前的事情,尤溫不禁有些感嘆。
尤安拿著一柄輕鐵劍,開始舞劍。
尤溫表示,真的很好看。
翩翩少年,本就賞心悅目,而尤安劍勢柔和,每一招每一式動作都嫻熟到位,如行雲流水一般。
尤溫忍不住嘆了口氣,叫尤安收了劍:“你內功心法修的怎麼樣?”
尤安道:“師祖說我體質極寒,不能修煉華山的心法,只能晨昏定省練練招式,以作強身健體之用。”
尤溫想起了當日在林府院子裡那神秘兮兮的道人所述,不由皺眉。
尤安卻一副不怎麼在乎的樣子:“而且我天生不喜歡這些東西,更喜歡看書。”
尤溫還是皺眉。
他原本就知道自己徒弟不是練武的料,卻沒想到真如那道士所說,心中不禁有些煩悶,眼光下意識的瞟向自己房間。
自己帶回來的包袱裡,還裝著那顆靈藥,是他先保管著,還是直接交給徒弟?
如果徒弟遭遇危難之時,自己恰不在他身邊怎麼辦?徒弟這般武功,真遭遇到了危難可有機會留給他自己服藥?
尤溫思慮糾結,尤安看他模樣,倒是寬慰起來:“師父,你不必為我煩惱。”
他這個徒弟一向自有主張,並且主張大的很。
程思秦見氣氛凝重,開始勸慰起來:“師兄,這身體體質也不是師侄能控制的,只能慢慢調養。”
尤溫點了點頭嘆息道:“他這個樣子,以後只能仰仗著你們各位師叔以後多幫幫了。”
尤安聞言挑眉不已,卻沒說話。
三位師弟自然應承,程思秦道:“師兄,你終於遊歷歸來,再過一個月便是你二十的生辰,按理是要舉行弱冠之禮的。”
尤溫還沒接上話,倒是被尤安先搶了過去:“師父過生辰啊?”
當然是要過的,而且,他倆生辰日子還極近,尤溫面上帶了笑容:“師父不用你送什麼禮物,只要你乖乖聽話便是。”
尤安冷哼一聲:“我幾時不聽師父教誨了?”然後持劍一拱手道:“我去找無涯師叔玩一會,師父跟三位師叔慢聊。”說罷轉身就跑了。
尤溫還沒見過他這急切模樣,心道當初他腦洞果然跑偏了,尤安這樣子明顯在華山過的很好,跟個小師叔都比跟他親了。
他鬱悶不已,把三人看得是悶笑不已,連李秋揚都打趣起來:“師兄,兒大不由爹,你就放寬心吧。”
“這無涯師叔是誰?”他怎麼不認識。
“是令小師叔的弟子啊,只不過年歲跟我們有差別,所以師兄你不記得了吧?”左風道:“不過這也正常,這些個師弟們我有時也分不清,不過尤安與他關係甚好,他常來院子裡找小師侄玩。”
小夥伴?尤溫聞言放心了些,自己師父的寶座還是沒被撼動,不過有些好奇:“他倆在一起玩什麼?”捏泥巴?躲貓貓?
“小師侄喜歡唸書。”李秋揚明顯瞭解的更多,於是接過了解釋權:“那無涯師弟也喜歡看些志怪的札記,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