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放著吧。本宮等會兒會喝的。”賢妃打斷似玉的話,看著藥盅的眼神竟然是有幾分嫌棄的。
似玉會意的帶著宮人們都走了下去,似玉跟隨賢妃多年。自然是知道賢妃喝藥的時候不願意有外人在場的。哪怕是她也不可以的。
似玉帶著宮人們都走了下去之後,賢妃面上的不悅全然消失,緩緩走到藥盅跟前,端起它,又走到了一盆盆栽跟前,將藥全部都倒入盆栽中。盆栽似乎已經被此藥澆灌已久,方才倒下去的藥眨眼之間就被吸收得乾乾淨淨。賢妃看著已經完全沒入盆栽的藥,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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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賢妃麟趾宮的清靜,華妃的翊坤宮內倒是有些熱鬧的。
“娘娘,您真是越來越年輕了。您踢的毽子比奴婢們的好到那裡去了呢!”
宮女誇讚的聲音讓正在踢毽子的華貴女子停了下來,渾身綻發著一股子高傲的氣息。眉眼微微上挑,一見就是性子雷厲風行之人。恰恰好,就是華妃。
“小丫頭片子。”華妃也不惱宮女的話,結果身邊大宮女遞過來的溼毛巾拭了拭手,說道。
小宮女吐吐舌頭,見到華妃身邊的大宮女靜心之後,便一溜煙兒都跑掉了。靜心仿若是沒看到小宮女們的動作,依舊是畢恭畢敬的跟在華妃身邊。
待小宮女們都離去之後,華妃這才轉身走入翊坤宮內,邊走邊說道:“最近有什麼動靜?”
“回娘娘,最近都在籌備秀女入宮之事,並無什麼大事。”靜心的回答很快,華妃滿意的點點頭。
躺在貴妃椅上,華妃神色慵懶的問道:“前邊兒有什麼訊息傳過來?這陳紀已經封了兵馬大元帥,容郡王府也多了位將軍。另外兩位能不能為我所用也還不清楚。”
靜心知道華妃說的‘前邊兒’是指的桑家的長子,桑釗。桑釗亦是大雍的武將,一直在邊關鎮守。但是功勳卻不高,桑家家主為此傷透腦筋,桑釗卻說並無什麼不妥,總有日會功成名就的。桑家家主拿他無可奈何,但是華妃卻一直相信著桑釗的話。華妃知道自己這個侄子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自己尚未嫁給永璋帝的時候,桑釗就已經說過了她一定會成為後宮中一個有權勢的女人,就算是看在桑家的面子上。
撫摸著身下的貴妃椅的軟墊,華妃心思千迴百轉。
“大少爺前些日子才傳信回來,信中提到一兩句。家主大人的意思是讓娘娘費點心。”靜心說道桑家家主的時候,聲音微微小了一點。華妃對於桑家家主好感全無這件事,她早早就知道了。
果然。
華妃臉上出現一絲不屑和諷刺:“讓本宮費心!?哼,若不是宓兒和釗兒,本宮早就不管他們了。竟然還想得寸進尺!”
桑宓,桑釗,是如今桑家最大的砝碼了。桑家雖然兒女眾多,但是有用的人卻不多。就好像本家的老三,桑韶景,只知道仗著家中勢力在外惹是生非,為非作歹,如此膿包一個。華妃想到桑家,就覺得頭疼。
“娘娘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三皇子如今也到了選妃之際,娘娘選一個有利於三皇子的姻親豈不是更好。”靜心低聲對華妃說道。
華妃看了心一眼,說道:“皇上將選秀的權利交給了我們四個,皇后是肯定不會讓權的,賢妃和清妃又豈是省油的燈。人人都想在這次選秀中摻和,但是若是真的這秀女的水太過渾濁了,皇上怪責下來,誰能擔著呢。”
“娘娘,你可曾記得在慶功宴上大出風頭的三位貴女。”靜心提醒道。
華妃凝神想了想,彷彿是記起來了,面上也不見喜色:“陳暮靄,姜瑟,容熙寧。”
“娘娘,這三人都算是武將之女,雖然不夠權傾朝野,卻是大雍的中流砥柱。”靜心十分小心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