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要前來會你。”
“歡迎。諸位如果沒有要事,可否一問候等九姓漁戶到來。”
柏青山問。
眾人也知道他預防走漏訊息,為避免涉嫌,怎敢不留下?
“好,咱們一同等候他們到來證實此事。”賊丐首先表示意見。
“那麼,謝謝諸位了。”柏青山沉靜地說。
在他的心目中,似乎又露出一絲希望的曙光,那八荒使者乃是目下江湖中,輩高位尊的老前輩,姓於名樂天,為人亦正亦邪,亦俠亦魔。據說這位老前輩曾經遍歷八荒,走遍窮荒絕城,見識過無數千奇百怪的事,對醫卜星相無所不精,如果請這人診斷中毒的情形,也許尚有一線希望哩。
但是,他也擔了不少心事,萬一這老傢伙發起橫來,說不定弄巧反拙,反而被老傢伙所傷,豈不槽透?這些老孤獨多多少少帶有些神經質。乖戾任性喜怒無常,一言不合便可能反臉殺人,是吉是兇還難以逆料哩!
子夜將屆,九姓漁戶仍不見到來。
在城北囚禁禹大嫂一家的茅屋中,又是一番光景。
山海夜叉與水鬼在竹林灣逃得性命,對經脈被制的事將信將疑,身軀並無他狀,但用勁奔跑久了些,用勁過度,便感到有點頭暈目眩噁心而已。
兩人不敢奔回藏匿處,怕被人追蹤跟來了,在偏僻處躲至天黑,方取道過江奔向囚人的茅屋去。
兩人一面摸黑前行,一面商量善後。水鬼為人機警,道:“姓柏的那麼年輕,不可能練成子午絕脈奇技,咱們不上當。置之不理可也。”
“萬一是真如何是好?”山海夜叉又心驚膽戰地問。
“不會的,如果真被他制住,為何至今仍毫無徵兆?”
“這……這是否太過冒險?”
“哼!咱們這種玩命的人,還怕什麼風險?唉!後面好像有人。”水鬼放低聲音說,扭頭回顧。
身後鬼影俱無,但心中有鬼的人,自然心虛,風吹草動也會疑神疑鬼,黑夜中在草木森森的小徑中行走,不怕才是違心之論。山海夜叉心中一慌,腳下立即加快。
水鬼也心中發毛,愈走愈快,遠出三五里,只感到心跳加劇,眼前發黑,腳下一輕一重,難以支援。他往路旁一閃,扶住樹幹喘息著說道:“倦了,等一等再走。”
山海夜叉更糟,感到噁心欲嘔,坐下說:“後面沒……沒有人,真的沒……沒有人。”
“本來就沒有人。”水鬼故作從容地說。
“咱們怎辦?”
“馬上帶了金珠與禹家三老小,連夜下航.”
“馬上能走?”
“魚鷹與禿蚊,必被柏小狗追得上天無路,因此水路十分安全,咱們必須趕快。”
“子午絕脈的事……”
“放心啦2保證你無事,快走!”
接近茅屋,水鬼發出一聲咆哨,樹影中閃出兩個黑影,喝道:“站住!朋友。”
“我是老大,快傳話下去。立即準備上船,上快艇。”水鬼低叫。
兩人一面走,一面召集伏樁交待各項準備事宜。在屋前召來了四名得力助手,分派各人收拾行囊,與及四艘快艇如何延敵,如何吸引外人的注意。真正下航的船隻有兩艘,帶了禹家三老與奪來的金珠,連柏青山的辟邪劍也準備帶走,雖則這把劍並無用處,也許可賣上三五十兩銀子:一般說來,兩人相當失望的,奪來的金珠寶玩並不值十萬兩金銀,最高的估計也只值萬餘兩銀子而已,而且脫手不易,必須到杭州去換金銀,得冒相當風險。
分配停當,打發眾人離開,水鬼首先開柴門,突然僵住了。
俘虜不見了,負責看守的兩名大漢、僵臥在血泊中,咽喉已被割斷,刀尚在鞘,全無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