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揮舞道:“長官,對這種退卻不抵抗的命令,我堅決發對,誰都知道,我們的國家現在正處在非常危險的地步,東北丟了,華北告急,我們現在要是都特麼的撤到昆嵛山南麓的文成縣,那膠東半島就會丟失一大半,這塊生養我的父老鄉親就會淪落在小鬼子的刺刀大炮的淫威下,生不如死,我要求留下來繼續跟小鬼子幹到底。”
鄭三明霍的站起來:“長官,我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當兵打小鬼子,就是想叫村裡的父老鄉親們過上好日子,不受這幫雜碎的遭嘰,一句話,打小鬼子,我鄭三明絕不會後退一步。”
李小奎站起來,還是個娃娃的臉上,帶著憤怒:“長官,我不會說話,一句話,跟著長官殺小鬼子,不把這些混蛋趕出膠東,我哪也不去。”
宋長禮站起來溫和的說道:“長官,我宋長禮是名軍人,知道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上峰的命令如山,我就是一杆槍,把我放哪我就到哪。”
鄭三明癟嘴問道:“你說的上峰指的是哪個上峰?要說話就說清楚,別特麼的又想當****還想立牌坊。”
“王八蛋,你罵誰是****?我看你一家都是****,你個死胖子,我今天弄死你。”宋長禮猛的就要衝到鄭三明身邊,被劉成一腳踢倒在地上。
這一下可好,整個會場二十幾人因為意見不合,誰都勸不住的動起了手,這些在小鬼子面前頭點地都不怕的漢子,現在竟為一紙命令,打得不可開交。
閆如平大聲的吼叫道:“你們是不是都瘋了?都特麼的快分開,老實坐下,聽我們連長訓話。”
已經動起手來的這些殺敵英雄,平時心裡積攢的怨屈、怒氣和不滿,藉此機會,得到了充分的發洩,一個個打紅了眼,各種搏鬥技法都用上了,不到一袋煙的功夫,有的捂住鼻子,有的抱住肩,還有的被打躺在地上。
閆如平衝到坐下來的嚴若飛跟前,很不理解的喝問道:“閆如飛(嚴若飛)你特麼的能不能說句話?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成了什麼樣子,你、你還笑的出來,混蛋,你快發話呀?你、你,嗨。”
他看嚴若飛眯著眼睛笑眯眯,閆如平生氣的坐在他身邊,用胳膊肘搗了嚴若飛一下:“你小子在看戲是吧,要是把那個兄弟打壞了怎麼辦?你這混蛋,今天我算看出來了,看你平時就像個人似的,碰到真格的抓瞎了是吧?”
崔婷婷坐在凳子上不動,他兩眼一直看著嚴若飛,這打的雞飛狗跳的場面,別說是在獨立連,就是在整個國民黨三師的任何一支部隊,都沒有先例。
她此時皺起了眉,對嚴若飛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在她的心裡,嚴若飛是個敢作敢為殺敵紅眼,對兄弟捨命,見到鄉親就像見到了親人,什麼事在她的眼裡都不是事兒。
可今天他這是怎麼了?不是鎮不住這些混蛋嚇得不敢出頭了吧?要是嚴若飛真是這樣的人,那他在崔婷婷的心裡,會大大的打上一個折扣,原來這混蛋,也只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孬種。
整間屋子的東西被這二十幾個混蛋,打得七零八落,好多躺在地上站不起來。打了一陣子,心裡的火氣發洩的差不多了,一個個突然感覺到,他們心目中的老大怎麼沒出現,難道他溜走了?
有的停下來,有的就是再打也沒有先前那麼激烈了,到最後都停下手,從人縫裡尋找他們的老大、長官嚴若飛。
看到了,一個個看到嚴若飛坐在那裡,笑著看著他們,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有一些不知底細的從心裡蔑視這個膽小鬼,可跟嚴若飛從敵人死人堆裡爬出來、與他們生死與共的鐵桿兄弟們,心裡開始顫抖,不知這個混蛋老大又要鬧什麼么蛾子,他的那個笑,好像是帶刺的玫瑰,看著舒服,一旦騷擾,會被刺的體無完膚。
劉成先害怕了,他身子往後退,鄭三明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