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莽看嚴若飛走走停停,他把火把交給一個弟兄,返回身攙扶著嚴若飛,步步小心的繼續往洞的深處走。
走出一段距離,看到前面露出亮光,李莽說道:“老大,洞口就在前面,腳下小心。”
走到洞口,嚴若飛艱難的爬出去,往下一看,陡峭的絕壁延伸到溝底,頓覺頭昏目眩。
嚴若飛閉上眼適應了一下外面的光亮,深深吸了幾口氣,再次睜開眼,仔細的檢視洞口兩邊。
他看出與洞口水平向東北方向,沿著崖壁有一條比小路還小,不成為路的兩腳寬石崖,上面長著一些雜草,有的地方還出現小樹,擋住向前延伸的‘羊腸小路’。
嚴若飛又往下看,離溝底大約有五六丈深,要是從洞口順下一根繩子,應該能下的溝底。在斜著往上,會走到第五道防線與第六道防線之間的低窪處。
李莽在後面說道:“老大,外面風大,你受了重傷,還是趕緊縮回到洞裡吧。”
嚴若飛仔細觀察了一下,從溝底隱蔽的接近第五道防線應該不會引起敵人的注意。
他縮回到洞裡,對李莽說:“你和弟兄們再把洞口封住,不要叫小鬼子發現,一旦敵人從這個洞口鑽進來偷襲咱們的第六道防線,那就糟了。”
堵住洞口,洞裡馬上又黑暗起來。
嚴若飛命令兩個弟兄嚴密監視洞口,守在這裡,不得離開哨位,這是死命令。
回到第六道防線陣地,嚴若飛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大體說了一下,一個大膽的計劃在頭腦中一點一點的形成。
此時一直帶著重火力排,堅守在豹頭山的閆如平副連長,還有副連長兼任重火力排長的王濤,從豹頭山寨快速的衝到第六道防線陣地。
見面第一句話就問:“老大,你和弟兄們還好嗎?”
嚴若飛臉色慘白嘴唇發乾的說道:“堅守在第六道防線陣地上的弟兄們受苦了,眼看天要黑下來,我想敵人不會再發起進攻。”
“老大,把我們重火力排換下來吧,你看,把我們放在豹頭山寨陣地,看著弟兄們殺小鬼子,只能乾瞪眼,我的那些弟兄憋屈的狠,逼著我下來找你請戰,你就答應吧。”王濤懇切地請求道。
嚴若非苦笑著看了閆如平和王濤一眼:“不用著急,大仗還在後面,有你小子伸展身手的時候。”
他說著虛弱的頓住急喘了幾口氣,接著說道:“你們要養足精神,一旦把你們拉上來,那就是咱們豹頭山到了決戰的時候,你、你小子可不要到時候給我拉不開栓,知道嗎?”
閆若平心痛的說道:“老大,你是咱們抗戰兄弟連的最高長官,你現在身負重傷,必須回到豹頭山寨養傷,你要是倒下,抗戰兄弟連的弟兄們可怎麼辦?豹頭山寨怎麼辦?”
“離開我你們就不打小鬼子啦?要是哪一天我的小命真叫閻王爺給收走,你們這群混蛋,一定要替我多殺幾個小鬼子。”嚴若飛說著閉上眼,他太虛弱了,虛弱的都想一直閉著眼不睜開。
閆如平對王濤使了個眼色,王濤操起嚴若飛,抱起來就往豹頭山寨跑。
嚴若飛睜開眼,看到一張久違了的臉,他笑了,笑得很開心,想坐起來,可剛一動,傷口拉扯的受不了,疼得他緊咬牙關又躺下。
“是你嗎婷婷?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我怎麼會躺在這裡?”嚴若飛皺眉問道。
“你這個人不是鐵打的漢子,怎麼就這麼不珍惜你的身子?你看看傷口都化膿了,還高燒不止,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沒命了,我這可是第三次救了你的命,有再三可沒有再四,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嗚嗚嗚,我都、我都。。。。。。。”
嚴若飛看哭成淚人的崔婷婷,邊說邊抽動身子,他伸出手拉住崔婷婷柔軟的玉手,拍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