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又來信了,現在他的海州城已經鞏固了,我覺得似乎有點奇怪。”
“有什麼奇怪地,東江鎮都是騙子。”莽古爾泰嘟嘟囓囓的說道,代善和阿敏則一起瞪了他一眼,莽古爾泰斜眼看著天花板,不過倒是閉上了嘴巴。
“毛文龍這次又強調是密信,他說還沒有把兩次的通訊上報給明廷。好像是在私下和我們溝通。”皇太極著重咬住了“私下”這兩個字,因為這樣地溝通太容易加以利用了,所以皇太極頗有嘗試一番的意思。
阿敏和代善對視了一眼,還是由阿敏進行提問:“毛文龍提出的條件是什麼?”
“我們退出邊牆,毛文龍他負責鉗制東江鎮官兵,保證不報復我們。”皇太極面不改色的把毛文龍的條件說了出來。
“騙子、奸賊!”莽古爾泰像是被紅烙鐵燙了一下般的跳了起來,這個條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所以莽古爾提激動得幾乎失去自制能力。他扯著脖子衝皇太極喊道:“把使者遊街,然後千刀萬剮,我來主刀!”
“住嘴!”皇太極還沒有說話,代善和阿敏就齊聲呵斥了起來,莽古爾泰臉漲得通紅,怒氣衝衝的大步走出了帳篷去,撩開帳篷門地時候他還憤憤的拋下了一段話:“你們從來不信我的。反正我告訴你們了,東江鎮就是一夥兒無賴,你們儘管去和毛文龍鬥心眼吧。”
等莽古爾泰離開後,代善點了點頭:“我覺得可行,明國前任遼東巡撫……就是那個袁崇煥。上次他在朝鮮被打的時候,他跟明國朝廷說朝鮮的處邊遠,丟了也沒有什麼,朝鮮已經心寒。但因為有毛文龍這個惡霸在身邊,所以朝鮮一直不敢顯露出和我們和平共處的意思。現在毛文龍如果開始議和,那朝鮮估計就更不會有信心和我們耗下去了。”
皇太極撫掌笑道:“大貝勒所言和我不謀而合,我也建議試試看,如果我們真能讓毛文龍和我們議和,那我們的處境就又會好轉不少。”
“嗯,不錯。毛文龍太討厭了,每次我們和蒙古動手分不開身地時候。他就要跑來做壞事。現在他佔了海州我們還拿他沒有什麼辦法,如果能議和那是最好不過了。”
既然阿敏也表示了同意,那四大貝勒中就是三個人贊成和東江鎮議和。皇太極告訴另外兩個貝勒,一會兒他親自去給莽古爾泰做工作,保證也能把他說通。
阿敏一臉不在乎地表情:“說不通也無所謂了,反正老五就是一個人,我們有三個呢,不過你可要派得力地人去,務必要把毛文龍說暈了。”
“放心吧。我會先同意毛文龍的意見地,只要東江鎮肯談就好。只要能讓明國的藩屬看見就好。”
……
與此同時,黃石已經回到了福建,他發現眼前的形勢已經變得一團糟。福建官軍同荷蘭軍在澎湖激戰後,雖然迫使荷蘭人放棄了澎湖,但福建官軍也因為得到了荷蘭人的具結保證而以為高枕無憂,所以也從澎湖地區撤退出來。
這樣從泉州、漳州到馬尼拉之間就出現了一段勢力真空區,整條海上絲綢之路的北端都是不設防地,海賊就迅速興起填補了荷蘭人和明軍留下的這塊空白領域。目前最大地海賊頭目就是鄭一官,福寧鎮在擊敗荷蘭人後,就把澎湖艦隊立刻解散掉了,鄭一官遂出大批銀子僱傭這些退役軍人,幾乎盡收原福寧軍的海上精銳,連福寧軍的戰艦也被他拉走了大半。
到天啟七年上半年時,鄭一官開始在福建沿海設卡,規定每一條透過這條海域的商船都要向他交稅。到天啟七年下半年時,鄭一官每月收入已經達十萬兩白銀以上。到天啟八月為止,福建的大型商船出海四十三隻,被鄭一官擄走了其中的十二隻,獲銀貨近二百萬兩,實力變得更加雄厚,並試圖完成荷蘭人未成的事業——徹底壟斷中國同西班牙的海上貿易。
天啟七年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