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轉身就往銀行而去。
外人都道宋家老闆是因為打架沒打成,所以惱羞成怒,閉門不見客。卻只有刀兒知道,宋小舟一踏進銀行的門,就立刻變了臉色。
“召集各位掌櫃,我有事要宣佈。”
小舟坐在椅子上,沉聲說道:“把虎子也叫來。”
內堂的大門關了一個下午,掌櫃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大家的面色都有些難看。蕭雍走在最後,皺著眉對小舟說道:“小舟,你確定嗎?”
小舟略略一挑眉,嘴角掛著一絲笑問:“你不相信我嗎?”
蕭雍沉默片刻,然後吐出一口氣,沉聲說道:“終於來了。”
當天晚上,宋小舟的夜店又搞活動,說今天是大華上一任軍院上帥歐陽明澤去世二十五週年。為了表達人民的哀痛之情,所以今晚的酒水一律打八折。就在滿屋子客人鬼哭狼嚎般的歡呼聲中,所有的果盆、菜餚、門票、乃至按摩、賭坊、開房等價格,都悄無聲息的提高了四層。
宋小舟坐在二樓的酒水吧檯前紅著眼睛跟人家拼酒,一邊喝一邊暗暗道:“奶奶的,看看到底是誰賠本。”
當然不可能是夜店賠本,視財如命的宋老闆豪氣萬丈的喝了兩大瓶葡萄酒,然後拍了拍已經喝趴下的孟童熙的肩膀,對一旁的夥計說道:“都算在孟少爺的賬上。”
然後,她這個摳門的老闆,就回房睡覺去了。
如此醉生夢死的過了七八日,宋小舟整日不是去李錚的府上打晃就是去晏狄家裡白吃白喝,日子過得風平浪靜。就在那件前一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鹽場換金主事件好像就要這樣不了了之的時候,有些潛在的勢力,卻暗暗進駐了湘然的財貨市場。
在冷眼旁觀了半月之後,以淳于烈為首的朝廷勢力,終於再也沉不住氣了。看這個樣子,西涼是決定了放棄尚野鹽場的銀票交易權,而和那位名不見經傳的鄉下土財主達成了什麼協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朝廷費了這麼大的勁,方方面面搭橋牽線促成此事,豈不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既然西涼如此沒種,那麼又何必便宜了別人?
於是,從十二月九號起,市場上就有人開始大量的高價回收人民銀行開出的銀票、銀單、保據,他們做的十分隱秘,甚至暗中調動了湘然的監察機構,動用了上百名朝廷密探。就連蕭雍等地頭蛇,一時之間都很難打聽出確切的訊息來。
湘然銀貨市場看似平靜,實際上底下卻暗暗流動著看不清的暗湧,讓人便是坐著,都覺得脊背發涼。
這樣大的動作,就算是保密工作做得好,半個月之後,也有訊息流了出來。一些湘然的商戶都察覺到了風聲,和宋小舟交情很好的辛老闆試圖提醒她,卻見她醉的一塌糊塗,靠在女人懷裡滿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吧辛老哥,兄弟我現在可是吃皇糧的人,在尚野鹽場立了腳,老子怕誰?”
說罷,她還很囂張的打了一個酒嗝,滿嘴的酒氣,燻的人腦袋發暈。
作為朋友,辛老爺已經提醒過了。但是作為商人,他回家之後,還是及時的將手中握有的人民銀行的銀票都賣了出來。生怕幾天之後,這些東西真的變成一堆廢紙。
小舟開的錢莊雖然名字叫人民銀行,但是和現代的銀行還是不一樣,其實說白了,也只是一家古代商行罷了。
銀行發售的主要有三種,銀票、銀單、保據。
保據幾乎相當於現代的存摺,不可以在市場上流通,只是將金銀交由銀行來保管。和存摺的差別只在於沒有利息,存款的人還要付給錢莊一定的銀子。而銀票和銀單則是等價面值的金銀,是可以在市場上流通的。只要錢莊的信譽好,財力足,市場上就會信任你的銀票。而你所開出的銀票面值的大小,也是有朝廷專門的銀貨衙門管轄,要透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