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他說:“子衿,你這是跟誰喝酒,喝得這麼多?”
我冷眼看著他回道:“怎麼?就許你有工作,你有應酬,我他媽就活該在寢室裡面爛死?”
陳文航眉頭一簇,沉聲道:“你非得這樣嗎?”
醉酒之後,我的腦子不好使,憤怒也被無限度的放大。瞪著陳文航,我忽然大聲道:“我他媽就這樣怎麼了?你自己幹了不要臉的事兒,還不許別人說了?!”
我聲音很大,以至於走廊中站著的服務人員,清一色的朝著我們看來。
陳文航似是沒想到,這麼久沒見,我竟然還如此激動,他站在原地看著我,眼中有驚詫,有憤怒,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厭惡。
他竟然對我露出厭惡的眼神……
我雖然喝高了,但眼睛還不瞎,有時候一個眼神比無數句惡毒的話,來得傷心的多。
我覺得我的五臟六腑在生生的翻攪,一口惡氣混雜著酸澀,幾欲讓我窒息。
陳文航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可他卻只是用厭惡的眼神看了我幾秒,然後……直接掉頭,邁步離開。
看到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我真的體會到什麼叫心如刀割。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這麼痛過。也許是一時間的頭腦發熱,我的身體先於本能,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人已經衝到陳文航身側。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瞪著他,大聲道:“你去哪兒?去找張昕薇嗎?!”
陳文航側頭看了我一眼,他皺著眉頭,然後下一個反應竟然是左右去看,他在看其他人的目光。
見整個走廊的服務員都在看我們這頭,他伸手企圖撥開我的手,並且沉聲道:“樑子衿,你夠了!”
第二十四章 自取其辱(下)
夠了?
我下意識的嗤笑,然後看著他道:“陳文航,你現在跟我說夠了……”
陳文航想走。但我死活拽著他的袖子不鬆手。他不敢激怒我,因為怕我在餐廳裡面大喊大叫,他只得壓低聲音。看著我說:“子衿。你別這樣好麼?”
他的眼神中有不耐煩,還有請求……
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抬眼看著他,我輕聲問道:“陳文航。你愛過我嗎?”
陳文航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情。他忽然拉住我的手。出聲道:“子衿。我們出去說。”
我被他帶的往前跨出兩步,但卻突然一個瞬間,停下腳步。然後用力甩開他的手。
站在原地。我大聲喊道:“陳文航。你他媽就是個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我這一聲喊得比之前的都要大。幾乎是歇斯底里。一時間,不僅走廊中的服務員朝著我們看來。一些近距離的隔間甚至劃開拉門,看外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平日裡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但凡清醒,不會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來,但是誰讓我今天喝多了,更何況壓在我心頭的那口惡氣,沒有因為畢業晚會上的萬人痛斥而結束。
我總覺得陳文航欠了我什麼,他沒有還清。
在越來越多人的圍觀之下,陳文航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走馬燈似的變換。
我能看到他氣得不行,但卻礙於面子,不能罵我,更不能動手。
陳文航想走,我卻踉蹌著追上他的步伐,拉住他的手臂,又哭又鬧的吵道:“陳文航,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樑子衿有哪點對不起你的?”
陳文航瞪著眼睛,想要掙脫我的拉扯。
有些人從隔間裡面出來,怕我們兩個打起來,所以企圖勸阻我。
“小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別這樣,有什麼事私下解決。”
我的視線被眼淚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