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溫暖和香味。
駱向東半晌沒出聲,最後只對我說了一句話:“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進我駱家的大門。”
我勾唇笑道:“進不進你家大門都無所謂,我有你就夠了。”
今天早上八點多就起來了,一走就是一整天,疲憊的身軀一沾到床,我跟駱向東皆是很快就睡著了。
我睡得很沉,因此手機響了半天都沒聽到,還是駱向東迷迷糊糊的叫我:“子衿,你電話響……”
我微眯著視線,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只是伸手摸到床邊的手機,隱約看到‘二哥’兩個字。
我還心思哪個二哥,遲疑中只得先接通再說:“喂?”
因為沒睡醒,我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
手機中傳來略顯熟悉的男聲,他開口道:“梁小姐,我是貫新他二哥。”
對方自報家門,我瞬間就恍然大悟,趕忙道:“啊,二哥,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不是醫院那邊有什麼事兒?”
紀貫新他二哥聲音沉重的道:“貫新被送到手術室搶救,醫生說是術後感染導致的併發症。”
我頓時就懵了,一點睡意都沒有,沉默數秒之後,連聲道:“我們馬上就過去。”
“好,你們路上小心。”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下意識的推了下身邊的駱向東。駱向東哼了一聲,我驚恐的道:“向東,快點起來,貫新他二哥打電話來,說貫新被送到手術室搶救了。”
駱向東聞言,也很快便翻身坐起來。他順手開啟床頭燈,我皺了下眉頭,眼珠子被燈光晃得生疼。
駱向東拿過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是凌晨四點二十。
我翻身下床往浴室跑,洗臉刷牙動作飛快。駱向東從身後走過來,他出聲道:“別急,紀貫新命大著呢,手術他都挺過來了,不會有事的。”
我也希望是這樣,可心底的恐懼就像是漏了底的黑洞,下面看不見到底是萬丈深淵還是其他別的東西。
沒有結果的等待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我腦袋有點空,所以短暫的行為失控,連著碰掉了盥洗臺上的牙杯和洗面奶。駱向東見狀,他伸手掰過我的肩膀,看著我說:“你別慌,如果我們都沒有信心了,紀貫新還怎麼挺過去?”
駱向東這是在用激將法激我,而我也確實受用。深吸一口氣,我努力平穩一下心緒,然後道:“我們快點回去吧。”
收拾好之後,我倆天還沒亮就出了酒店大門。等到了車站才發現新幹線要六點才始發,所以我倆只得先乘jr去京都,再從京都轉乘回東京。
期間我給紀貫新二哥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他聲音低沉的告訴我:“還在搶救。”
四個字,讓我渾身的血液都冷了。
我想到放在包裡的手鍊,喉嚨像是被人給卡住了一般,痠疼痠疼。
紀貫新,你一定要挺過去。你答應我會好好的活著出來;你說過等身體好了之後,會找一個更好的人重新開始;你說過沒理由看著我跟駱向東幸福,卻自己一個人孤單。
你說過的……就一定要做到。
我從來沒覺得新幹線如此之慢,慢到從京都回東京的路上,我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失去什麼。
駱向東拉著我冰涼的手,雖然什麼都沒說,可他在用力給我希望和勇氣。
我這二十多年也著實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以前總覺得人生遇到點波折天都會塌。可這些在生命面前,顯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我參加過顧言盛的葬禮,我不喜歡公墓那種地方,即便那裡種滿了市區中不曾有的常青樹和各式各樣的花,可在那樣悲傷的氛圍下,看著什麼都像是灰白的顏色。
紀貫新可能是這世上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