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看出來了。
他之前囑咐過我不要說,如今是我失信。
見我眼眶微紅,張丹青道:“沒事兒,這有什麼好道歉的,駱向東是你除了爸媽之外最親的人,你告訴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越這麼說我心裡越難受,眼睛微睜,我出聲說:“丹青哥,你別走了,留在夜城吧。”
張丹青說:“那頭我都答應好了,不去坑兄弟。”
我知道這些都是藉口:“你是不是怪我沒信你,告訴向東了?”
張丹青淡笑著說沒有,可過了一會兒,他臉上的笑容還是逐漸變得勉強。最後,他跟我說:“子衿,你從小愛惹事兒,但又不能平事兒,以前都是我幫你善後,告訴你別跟家裡說,你也每次都沒說。我既然想幫你,自然不會連累到你……怎麼說呢,可能現在你心裡有更信的過的人吧,挺好。”
我說:“丹青哥,你別生我氣了,我也是怕你攤上事兒。”
張丹青道:“我真沒生你氣,不讓你跟駱向東說,是怕他誤會你。”
我心裡難受,沒馬上應聲,不知道自己這件事到底做的對不對。
張丹青看著我道:“別悶悶不樂的,現在事情處理好了,你也就安心了。我看你跟駱向東挺好的就行,省的我走的都不安心。”
張丹青說過不連累我,他說到做到。反倒是我答應張丹青在先,失信在後,駱向東還罵我瞞了他一宿。
裡外不是人也就不過如此了。
中午吃完飯後,我們三個站在飯店門口。駱向東說下午跟我一起去送張丹青,張丹青死活不告訴我們他幾點的車離開夜城。
萬語千言,我只得對張丹青說:“哥,保重。”
張丹青點頭,駱向東道:“丹青,以後有事兒找我們,別拿我們當外人。”
張丹青對駱向東說:“子衿在夜城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你照顧好她。她心粗又膽兒小,能請神不能送神,以後你得多看著了。”
駱向東說:“放心,我一定看住了。”
眼看著張丹青上了計程車,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駱向東道:“張丹青還真把你看得挺透的。”
“什麼?”
“能請神不能送神啊。”
我瞥眼回道:“我這輩子唯一請來送不走的就是你這尊大神!”
駱向東笑道:“我就是你的財神爺啊,給我送走你還不得哭死?”
我說:“那倒是。”
說罷,我又很快道:“快點把我送旅行社去,我下午還有事兒呢。”
駱向東問:“都當老闆了,還這麼忙?”
我說:“就是當家才更忙呢,我得精打細算,趕緊把錢掙回來。”
駱向東說:“再忙週六週日不得放假嘛。”
我說:“再看吧。”
駱向東急了:“看什麼看?週六你生日,你給我忙個工作試試看?”
我一聽這話,側頭看著駱向東的臭臉,笑著道:“這回不打算給我騙美國去了?”
駱向東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如今我對這件事釋然了,反倒是他有些耿耿於懷,總覺得在我心頭戳了一根刺。
我也以為自己很難忘記,可這一年來,駱向東對我的諸多包容和保護,讓我覺得自己始終沒有愛錯一個人。
我很慶幸,那個時候什麼都不顧放肆的愛了一回。
容馨回了加拿大,張丹青也離開夜城去了岄州,這次的事情終於算是塵埃落定。
我現在一撲心思都在旅行社上面,老闆走後我跟許一凡接棒。許一凡主抓內部財務和績效,我則主抓管理和人員安排。
身份一下子多了,我自然忙的腳不沾地。
眼看著